木道人一行人,在被解救後,催促水道人速速帶著小蝶去治病後,他們便號召天下的正道人士,打算抵禦鬼蜮之主來犯。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兩日有餘,雖然靠著瘋劍和黃二道一門的號召力,確實來了不少正道人士。可這九盤山中,眾人卻依舊是愁眉不展,絲毫沒有開戰前的興奮,有的只是風雨欲來那種被壓迫到無法呼吸的壓制。
這天,瘋劍打算來找木道人商議一些事情。見到坐在屋前,盯著手中封天羅盤發呆的木道人。
他忍不住安慰道:“別擔心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鬼蜮之主還能又翻天的本領不成?當年玄天宗主能重傷他幾十年不出,今日我們齊心合力照樣不怕他。”
木道人沉默,沒有迎合瘋劍的豪言壯語,也沒有露出膽怯的表情,只是神情入常的摩挲著手中的封天羅盤,一言不發。
見他如此狀況,瘋劍不僅暗暗著急,最後無奈道:“我說木淫棍,你能不能別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如果這次真的死了,我們也難得一起走,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木道人卻突然起身,看著遠方隨風搖擺的樹葉,輕聲道:“來了!”
瘋劍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閃身走了出去。
果然如同木道人說的一樣,五位身穿黑袍人抬著一頂轎子,快速的向這裡靠近,身後跟著一女兩男,還有一些同樣黑袍蒙面的人,出現在了一眾人的視野之中。
道一門的一行人和其餘勢力,也同樣感受到了威壓,紛紛趕了過來,雙方形成了對峙之勢。
瘋劍看著雙方都沒有率先說話,耐不住性子催促道:“轎子裡坐的可是鬼蜮之主,是的話就出來見一見了,畢竟一別幾十年了,也該曬曬太陽了。”
“瘋劍,你放肆!”轎子旁站著的兩人一女,其中一個男的開口訓斥著。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泰山王啊,這麼久不見,長得還是那麼敦實。”
兩人就這樣當著雙方對峙的狀況,你一言我一語的懟了起來。
轎子裡卻突然傳出一聲冷哼,接著瘋劍頓時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席捲而來,壓的他都快要跪在地上時,一隻消瘦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才感覺好了許多。
轎子被開啟,一位身穿黑色紋龍袍,頭戴黑龍冠的中年男子,緩緩下了轎子。
抬轎的其中兩位黑衣人,瞬間從後面抬來一把黑金打造的九龍椅,放在了中年男人身後。
他緩緩坐下,眸中精光四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正道人士一行人,彷彿胸口處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沉悶無比。
更有甚者,竟然直接癱坐在了地方。人群中一位黃色道服的老者,手拿拂塵對著身邊的空氣敲了三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瞬間,那壓抑的氣息便隨之消失了。
木道人等人,對著眼前之人拱手道:“多謝黃一道長!”
黃一擺了擺手,看著鬼蜮之主冷聲道:“鬼千仇,汝今日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