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急不可待地走到桌子旁坐在了炕上吃了起來。唐宋卻立在原地沒有動。
老人看著唐宋說道:“怎麼你不吃了嗎?嫌棄我做的不好吃呀?”
唐宋忙說道:“老人家你做的肉非常好吃,我只是有些於心不忍,這樣霸佔了別人的食物實在是不禮貌。”
“臭小子,你就別再跟我客氣啦,如果覺得不禮貌,為什麼沒經過我的允許就吃肉呢?既然你到了這裡,就入鄉隨俗吧!不用講什麼禮節。”
唐宋想到老人說話毫不客氣的語氣,如果自己扭扭捏捏,可能會招來老人的厭煩。
唐宋於是把扣在半邊臉上的帽子摘掉,露出了一張臉,他坐在炕上,拿起筷子剛要夾肉。
老人看到唐宋的臉,突然吃驚的叫了一聲:“你是唐清明?你是明明嗎?”
唐宋聽到唐清明的名字一怔,他放下筷子盯著老人的眼睛問道:“你是誰,你認識唐清明?”
老人突然間老淚縱橫,說道:“明明,我是你外公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唐宋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老人一把拉住唐宋的手哽咽著說道:“唐清明,我是你外公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唐宋搖搖頭。
老人很傷心地說道:“明明,我大概有十幾年沒有見到你啦,這麼多年,也許外公的變化太大了,讓你認不出來,可是你依然還有小時候的模樣,只不過是身材長高了而已,我一眼就能認出你來。”
唐宋聽出了這個老人是唐清明的外公,他把自己當成了唐清明,他此時看著可憐的來人不想讓他難過,將錯就錯點了點頭。
老人拉著唐清唐宋的手,說道:“孩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看你穿得這麼破舊不堪,是不是遭到什麼劫難?”
流浪漢急忙點了點頭說道:“老人家,你算猜對啦,唐宋他遭人算計啦,被人陷害了,他現在是落難之人,遇到你這個外公也算是他的福分吧。”
流浪漢無意中說出了唐宋的名字,老人聽瞭然後很驚訝地說道:“明明,你的名字改成唐宋了?”
唐宋無語,既沒點頭也沒搖頭,他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位飽經滄桑的老人,他的臉上布滿了褶皺,花白的胡須有一紮長,頭發也到了脖子。
唐宋再看看這間破舊不堪的房子,裡面除了有一條薄薄的褥子和一條被子之外,唯一的傢俱就是一個木頭箱子。老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是補丁上面打補丁,可以看出老人是過著非常拮據的日子。
老人看唐宋打量著自己的房間,說道:“孩子啊,外公年紀大了,幹不動活兒啦,能在這裡留一口氣兒,吃一口飯就已經很不錯啦,不要嫌棄外公窮啊!”
老人說著嗚嗚地哭起來。
流浪漢見老頭兒哭了,也跟著抹著眼淚忙說道:“人家你別哭呀,見到你的外孫子是好事兒,你們親人總算團聚應該高興。”
老人拉著唐宋的手說道:“是啊是啊,唐興明是我唯一的親人啦,只可惜我一個女兒已經在很多年前去世了,我的老伴兒也不在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啦,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
老人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日夜都盼望著能夠見到我的外孫,也算是對我女兒的一個交待吧,盼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到他,今天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如願以償見到了我的外孫子,如果現在讓我死去,我也沒有任何遺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