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剛一聽唐宋把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他指著唐宋說道:“你小子心術不正啊,我是向你報喜,結果你非要跟我一醉方休,然後你把我騙到床上,你……”杜剛故意叫著:“我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沒想到你居然對我……”
李東指著兩個人說道:“你們倆有點正事嗎?越說越離譜,這麼久沒有跟女人在一起,是不是都心裡出毛病了,我帶你們去醫生那裡測測性取向吧?”
伍月笑得蹲在地上,唐宋拉起伍月說道:“杜剛有問題,我沒有。昨晚你是親眼見到他往我房間跑的。”
杜剛指著唐宋說道:“你再敢氣我,我就把賣了換美金。美國很缺少你這樣的勞動力。”
“你聊就別貧嘴了,國內來信了,是周超透過政府部門向大使館打探你們的下落,他希望得到你們的訊息。”李東轉達館長的訊息。
唐宋一聽就來氣了說道:“周超找我們?他是不是良心上受譴責了啊?讓我們給他回話,等著吧,我們是落魄之人,怎麼能高攀的上他呢?”
杜剛也是一臉不高興說道:“他們居然把我和唐宋當成了騙子,還罵我們是大烏龜,太傷人了。看來,人不能落難啊,一旦落難,就能測試出誰是一生的朋友,誰是擦肩而過的過客。”
李東和伍月很是不解,她們不相信周超是沒有信義的人,更不贊成兩個男人說的話。
杜剛把與周超夫婦和王景林夫婦通電話的事情訴說了一遍,李東和伍月也有些莫名其妙。依據平時周超和馬麗的性格,他們是不可能歧視唐宋和杜剛的,為什麼那天反應如此激烈呢?
伍月說道:“根據我的判斷,他們都是重情義的人,如果他們那天對唐宋和杜剛態度惡劣,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許這其中有什麼難言指引吧,不然,他們怎麼會向美國的東方國大使館打探他們倆的訊息呢?”
“恩,一定有原因,我打電話問問。”李東拿出手機要撥號。
杜剛阻止道:“別問了。我和他們今生老死不相往來。這輩子,我不會再跟他們做朋友。”
唐宋也表示拒絕與周超等人的一切往來。
伍月猶豫道:“唐宋,你說這話就是有些過分了,周超和馬麗,已經王景林和徐可兒對咱們不薄,他們不僅處處幫助我們,還主動照顧我們的孩子,就算他們有什麼錯誤,我們也是應該原諒他們的,我們要有感恩之心啊。”
唐宋不語,想起周超曾經對伍月,對自己,對兩個孩子,都是視如親人,就算他有什麼不對,都應該被原諒。唐宋的怨氣少了許多。
杜剛依舊生氣,嘟囔道:“我以為周超對我有意見也就算了,馬麗居然慫恿周超罵我,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還有王景林,平時看著很和藹,關鍵時刻,最沒人情味兒。徐可兒與唐宋從小一起長大,她居然對唐宋惡語相譏,人心不古啊,小人得志啊。”
李東實在是忍不住,她想問個究竟,就撥通了周超的電話。
李東問道:“周超,你在幹什麼呢?”
對面傳來周超客氣的聲音:“李東姐,我現在在辦公室坐著等訊息呢?”
“你等什麼訊息?”李東問道。
周超也不隱瞞,他把前一日發生的電話風波說了一遍,然後解釋道:“我們沒有聽出杜大哥和唐宋的聲音,要不是最後唐宋對徐可兒吼叫,說自己他自己的名字,我們做夢也不會知道他們在美國給我們打電話。”
周超嘆息一聲接著說道:“可是等我們知道給我們打電話的人是杜大哥和唐宋的時候,我們卻再也無法聯絡上他們,為此事,馬麗和徐可兒十分內疚都病倒了,她們茶飯不思,已經兩天沒有次飯了。”
李東瞭解情況之後,急忙安慰之後周超不要著急,唐宋和杜剛就在身邊,二人並沒有對他們産生怨恨,希望他轉告馬麗和徐可兒不要想太多。
周超聽說杜剛和唐宋就在李東姐身邊,他激動地落淚,哽咽著說道:“李東姐,他們一切都好吧,快讓他們跟我說幾句話,我都信想死他們了。”
李東把電話遞到杜剛面前示意他接聽電話,杜剛把臉別過去,李東又讓唐宋接電話,唐宋也拒絕了。
無奈,李東說道:“周超,你不用著急,唐宋和杜剛他們兩個在美國感染了疾病,暫時嗓子啞了,一聲建議不能說話,我們明天就回過了,到時候見面再聊。”
周超很沮喪,他同意了李東的建議,掛了電話。周超感到有些難過,他能感受到杜剛和唐宋在給他們打電話時的興奮和掛電話時的絕望。周超後悔當時沒有好好問問他們是誰。
周超把李東說的話告訴了馬麗,並且轉達了李東和伍月對馬麗和徐可兒的問候。
馬麗的情緒好了很多,她知道是自己一時心急誤會了杜剛和唐宋,這對在外面漂泊的兩個人是一種很傷人的打擊,這種低階錯誤讓她的智商變成了零。
徐可兒聽馬麗說杜剛和唐宋在美國有了訊息,她簡直要道:“現在是唐宋最落魄的時候,我不但幫不上他,還冤枉他是騙子,這是我最大的失誤,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耍到現在已經二十幾年,我居然聽不出他的聲音,我不配做他的好朋友。”
徐可兒淚流滿面,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唐宋,更覺得日後沒有臉再與唐宋和杜剛見面。徐可兒越想越越憋屈,趴在床上嗚嗚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