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林由於激動,感到身體疲乏,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可兒,回去休息吧,我要去醫院。你不要這麼悲傷,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徐可兒趕緊讓幾個保鏢把王景林抬到車上,她跟著上了車,回頭對伍月說道:“我兒子拜託你們了,我去照顧我老公。”
“放心吧,放洗吧。”伍月幾個人忙回應。
王景林的車子開到醫院,王景林被攙扶到了病房,此時天色已經微亮。
查崗的護士見王景林回來,訓斥道:“患者同志,你能不能遵守醫院的制度,你的身體狀況還沒有完全恢複,你就擅自離開醫院,這樣對你的疾病恢複是非常不好的。”
王景林跟護士道歉,保證再也不違背醫院制度了。
王景林在徐可兒的陪伴下安心睡著了,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睡覺了。
徐可兒拉著王景林的手心疼至極,她怨恨老天太狠,偏偏讓她的男人得了這樣嚴重的疾病。
徐可兒來到護士站,她要求檢視王景林的病志,護士很不客氣地說道:“不是患者本人或者家屬,是不允許檢視病志的。”
徐可兒說道:“我就是患者是妻子,我不可以瞭解患者的病情嗎?”
護士白了一眼年輕漂亮的徐可兒,沒好氣地說道:“患者已經說過他沒有家人,你這樣未眠太著急了吧?”
“什麼意思?”徐可兒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個護士互相交頭接耳,然後一名護士說道:“不是家屬不能看病治。再說,患者只要體抗力強,或許不久就能大病痊癒,你少打擾他,對患者的康複有好處。”
徐可兒感覺患者的眼神和口氣都不對勁兒,好像都是對她的藐視和挖苦。
徐可兒想發作,可是想想丈夫的病情,她忍住了。
徐可兒坐在走廊裡發愁,她等候醫生上班的時候想仔細詢問王景林的病情。
徐可兒一個人默默流淚,這時一個行為鬼鬼祟祟的男人慢慢靠近,徐可兒沒有發現異常,她把手包放在椅子上,想給伍月打電話詢問情況。可是一回頭的功夫,一個人影一晃,搶了徐可兒的包就跑。
等徐可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那人已經跑進了電梯。
徐可兒大叫著,王景林的兩名保鏢跑出來,瞭解了情況後向電梯間追去。
保鏢眼看著電梯啟動向下面移動,他們飛快地沿著樓梯向下跑。
就在保鏢跑下樓梯的時候,徐可兒身邊又多了兩名女子,她們不由分說,上來就搶徐可兒脖子上的項鏈和手腕上的鑽石手錶。
徐可兒嚇得尖叫著,與兩個女劫匪撕扯著。
一個女劫匪見徐可兒拼命掙紮,從包裡拿出一把匕首向徐可兒比劃著罵道:“臭娘們,你那麼有錢,還在乎這幾個東西嗎?你要是再敢反抗,我就一刀捅死你。”
徐可兒一愣,白花花的刀子正指向自己。那一瞬間,徐可兒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王景林,想到了家中的兒子,她停止了掙紮。任憑兩個女劫匪搶走了她的手錶和項鏈。
兩樣東西加起來價值150萬,徐可兒感到很可惜。她眼看著兩個女劫匪跑進了電梯,等王景林的保鏢聽到聲音趕來的時候,劫匪已經不見了蹤影。
走廊裡圍著不少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在搶劫案發生時願意出手相助,特別是幾個護士和兩名醫生都在人群中看熱鬧,連最基本的報警都沒人做。
徐可兒突然感到人性很冷漠,很可怕。為什麼人們會變得這麼麻木了呢?
徐可兒的目光掃過人群,落在了醫生和護士身上,她們看到徐可兒的目光像針刺一樣尖銳,不由得都躲開她的眼神,急忙回到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