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有一章木桌子,桌子上很幹淨,一棵開滿白色小花的樹的樹冠正好遮擋在桌子上。
盲人把二胡房進一間簡陋的小屋,他從一張床上摸到一把扇子走出來遞給伍月。
“天有點悶熱,你扇扇風吧。”盲人說道。
伍月說聲謝謝,開啟了扇子。扇子上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畫像,雖然扇子看起來有些破舊了,可是扇子上的人異常清晰,她辨認出扇子上的正在拉琴的男人正是面前的盲人,而站在一旁撫摸著盲人肩膀的女人無疑是盲人的戀人。
唐宋幫著盲人搬了幾個木凳放在桌子周圍,又取來三隻碗,三個刀叉,唐宋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筷子,就問道:“老人家,你平時不用筷子嗎?”
盲人笑了,說道:“筷子不是東方人常用從餐具嗎?我這裡不會有那麼昂貴的東西的。”
唐宋忙說道:“筷子在我們東方國,普通的只有幾毛錢一雙,很便宜呢。”
“你是東方國人?”盲人問道。
“是的,我和我的妻子都是東方國人。”
“她是你的妻子?”
“year.”唐宋驕傲地看了一眼伍月。
盲人給伍月和唐宋各自斟滿一杯酒,三個人舉杯碰撞,然後共飲。
盲人說道:“我的家,很久都沒有人來了,這裡是不是很髒很亂?”盲人一臉歉意。
伍月忙說道:“不,不,你的家隨然很簡樸,但是真的很幹淨,很好看。我很喜歡你這座小院。”
“謝謝你,你的心靈很美,你就像我的妻子一樣美麗善良。”盲人獨自喝了一杯酒說道。
盲人握住唐宋的手說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她就是你的妻子,是不是?”
唐宋忙點頭。伍月推了唐宋一下,示意他說話。
唐宋急忙說道:“是的,她叫伍月,我的妻子,我叫唐宋,她的老公。”
“很抱歉,我把你當成了流浪漢。原來你是有家的人。”盲人給唐宋滿酒,表示歉意。
唐宋說道:“沒關系,我們是朋友嘛,不要這麼客氣的。”
唐宋打量了這座簡樸卻很有情調的小院,問道:“你一直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盲人很久沒有說話,他的眼淚留在滄桑的臉上,又滑落到他的胡須裡。
“你為什麼流淚啊?你有難言之隱嗎?”伍月問道。
“看到了嗎,扇子上的女人,她是我的愛人,我一生中最愛的唯一的女人。……可是她早已經不再了,只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座小院。她讓我好好的活著,替她守著這個家,替她完成一個夢想。如果不是為了完成她的夢想,我也許早就追隨她而去了。”盲人說著,說著,他站起來走到樹下,抱著樹幹嗚嗚哭起來。
伍月和唐宋靜靜地聽著老人的發洩,他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放鬆地哭過了,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思念和孤苦,直到今天,他感覺自己遇到了知音,他終於可以哭訴他怎麼多年的悲苦了。
唐宋走到盲人身邊,撫摸著他瘦削的脊背,給了老人無言的安慰。
盲人哭完,感到胸口好受了很多,他接過伍月遞給他的紙巾擦幹眼淚說道:“謝謝你們傾聽我的心聲,我那位在天國的愛人也會保佑你們的。”
幾個人有說有笑喝完了十瓶啤酒。此時晚風習習,叫人愜意。
伍月微醉的樣子,她紅著臉頰問道:“老人家,你的愛人有一個什麼樣的願望,讓你幫她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