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陽兩個人的桌子由他一人佔著,他不喜歡有人坐他旁邊,趴在桌子上煩躁的揉著一頭短毛,越想越煩躁,直接站起來踢開凳子,拽上書包就從後門出去。
凳子倒地的聲音太大,打牌的、玩鬧的、照鏡子的……還有老師都朝他看過去,賀燦銘被嚇得一哆嗦差點站起來,老師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即使是他們那麼鬧,他都還能忍,可這樣那麼大動靜不把他放在眼裡直接走出去的,他是第一個!
老師將手裡的書用力拍在桌上,聲音大得出奇,然後直接向辦公室走去。賀燦銘又是一哆嗦,想睡個覺都那麼難嗎?教室裡立馬沸騰起來,這個剛轉來的陽少做了他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要知道,一中的教導主任是一個老女巫,要是被她抓到不守校規,不管你家裡再有礦,她都能把你整得死去活來,而且還能讓你家裡的人心服口服,是以,在一中沒人敢惹她,那幾個染頭髮的,被她當著全校同學的面,在做晨操時給他們剃了。
孟向陽早已走遠,身後已經鬧成一片。
孟向陽走到樓梯口,抬腳就想上去,但還是收了腿,轉了個彎下樓,翻了牆出校門走到不遠處顧暖經常等公交的地方席地而坐,從包裡拿出煙,抽出一根放到嘴裡,薄唇輕抿,左手擋著風,右手拿出磨輪火機,擦了兩下,藍色火焰將手心的紋路照亮。
一張俊臉在煙霧中神色莫名,只有一雙鳳眸依稀能看出裡面的殺戮。
“暖寶寶,你怎麼和二班的謝宗辰一起回來的啊?你們什麼關係啊?快說快說!”徐初媛眼裡滿是濃濃的八卦,她看見暖寶寶和二班的大帥哥一起回來時,雞凍得不得了,八卦之心膨脹,可奈何班滅絕師太雲吞進來了,剛好是英語課。
徐初媛上課一直在不停的動,像是凳子太燙了,坐不住。一下課就轉過身激動的問。
“嗯……上次我不小心撞到他,眼鏡壞了,他剛剛把修好的眼鏡還我。”顧暖將桌上的眼鏡拿起來正準備戴上。
徐初媛一把奪走她手裡的眼鏡。“哎呀,暖寶寶,還戴什麼眼鏡啊!別戴了,你還是不戴好看,雖然你戴著也很可愛。”
“好好好,不戴不戴。”顧暖怕她還要一直說教,趕緊投降。
“這就對了嘛,哎?這是什麼?”徐初媛不小心看到桌上的信封,拿起來打量。
“雜誌社的回覆信。”顧暖一隻手撐著下巴,沒精打采的說。
“什麼回覆信?我可以看嗎?”徐初媛一臉好奇。
顧暖點點頭,忍不住嘆口氣。
徐初媛隨意挑一封開啟,“很高興顧小姐能選擇鄙社……您的畫風大膽新穎,色彩豐富……希望能合作愉快……暖寶寶,你怎麼不高興啊!你什麼時候投稿的?不對不對,重點是人家都說要合作,你還苦著臉。”
顧暖就沒注意徐初媛念念叨叨說了什麼,支著下巴想著自己的事,突然被猛烈搖醒,看著一臉激動得要上天的徐初媛,懵懵的看著她。
“初媛,怎麼了?”
“暖寶寶,暖寶寶你畫的畫雜誌社說要和你合作!”徐初媛將手中的回信杵到顧暖面前,一驚一乍的說。
“真的?!!”顧暖一臉不敢相信,本來是已經不抱希望了的,突然的告知讓她很震驚又有點不敢相信,一把拿過信紙。
待看清楚後,隔著桌子摟住徐初媛的脖子,“不行不行,我好開心啊!”終於能掙錢了!
“咳咳咳,暖、暖寶寶,可不可以先放、放開我,我要出不了氣了。”
顧暖突然想起來,立馬放開她,看著她憋得通紅的臉,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
徐初媛咳得差不多,緩了緩氣,看顧暖萌萌軟軟的臉上滿是愧疚,小手一揮,豪情壯志的說,“看你認錯態度挺好的樣子,本大人就放你一馬。”說完又咳了起來。
陳南和李瑞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失笑。
李瑞好奇的問到,“顧暖,你向什麼雜誌社投稿了?”
顧暖抿嘴一笑,好看的酒窩露出來,“發行散文、小說、詩詞等的雜誌社,我打算配插畫的。”
“你好有才啊!”陳南笑著說,他是真的佩服他這個同桌,學習好就不說了,畫的畫也很漂亮,有一次他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畫,魂都差點吸進去了,真的太太漂亮了。
“那是!”顧暖還沒回答,徐初媛一臉驕傲的揚著腦袋,臉上寫著我撿到的寶快誇我眼光好。
李瑞清秀的臉上都是鄙視,“臉皮不帶你那麼厚的。”
“哼!顧暖寶寶是我的!”徐初媛傲嬌的撅起嘴。
顧暖好笑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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