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含薇的辦公室中。邢天宇仔細的搜尋著寧含薇電腦上的資訊。一個資料夾一個資料夾的檢視。然而卻毫無收獲。電腦中沒有任何跟寧文瑞有關的資訊。而且電腦的搜尋記錄完全被清理過了。
邢天宇又開始查詢起各種紙質檔案。找了半天卻依然毫無收獲。他順手將手上的檔案扔在茶幾上。邢天宇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陷入一些困境了呢。
“還有別的跟寧律師有關的檔案麼?”
他向一旁的被他催眠的所長問道。
“還有就是她以前辦過的案子的卷宗了。你要看麼?”
邢天宇一咬牙。都給我拿過來。
很快幾個大檔案箱子被送了過來。邢天宇一份一份的檢視了起來。他並沒有報太大信心。因為這些卷宗都是過去發生過的案子。跟最近幾個月根本沒什麼關系。
他只是覺得或許這裡面會有一些和藏書人有關的線索。然而仍然毫無收獲。隨著看過的卷宗被一份又一份的扔到茶幾上。邢天宇的耐心也逐漸要耗盡了。然而當他看到最後幾份檔案中的一份的時候。邢天宇卻忽然愣了一下。
這份卷宗記錄的。卻是半年前發生的一個案子。
案子的內容頗有些離奇。案子的原告叫李芳秀。是一個演員的妻子。而被告則叫做宋樂水。是一名心理醫生。
有一個叫譚文華的男人。也就是李芳秀的丈夫。找到了一個叫宋樂水的心理醫生進行心理治療。按照譚文華的說法。他最近幾個月一直在做一些怪夢。這個心理醫生對其使用了催眠療法。結果在催眠結束之後。這個叫譚文華的男人性情大變。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原來在譚文華小的時候曾經受過刺激。為了抵禦心理創傷。他生成了一個新的人格來替代原來的人格。並且這一替代就是整整20年。這個虛擬人格完全取代了主人格。甚至連主人格的父母都沒有發現。直到二十年後。
原來那些怪夢就是主人格在作怪。出於職業道德。宋樂水深刻的發掘了譚文華的記憶。使其主人格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然而問題卻出來了。主人格的性格跟虛擬人格完全不同。
譚文華的妻子也就是李芳秀完全無法接受。因為她的丈夫性情大變。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得。甚至還要跟李芳秀離婚。李芳秀因此將宋樂水告上了法庭。寧含薇就是李芳秀的代理律師。最終宋樂水被判了一筆巨大的罰款。甚至因此差點破産。更倒黴的是。宋樂水被剝奪了行醫資格。
這個案子跟寧文瑞沒有任何關聯。引起邢天宇注意的確實宋樂水的身份——一個催眠大師。
邢天宇心說這家夥看起來有點本事啊。自己正好要學習自我催眠。倒是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下自我催眠的事情啊。想到這裡。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回身看了一眼所長。“給我找到這個人的住址。”
※※※
昏黃的燈光下。一張破舊的木桌前。一瓶二鍋頭。一碟花生米。一碟豬頭肉。宋樂水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他的神色頗為悽苦。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然而這也怪不得他。自從那次被告之後他就失去了行醫資格。現在完全是坐吃山空。除了行醫他又不會幹別的。弄得到了現在完全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
正所謂醫者不自醫。這句話或許也能體現到心理醫生身上。雖然開導別人很有一套。但是對於自己的悲慘處境。宋樂水卻完全樂觀不起來。
唉。混一天是一天吧。宋樂水唉聲嘆氣的又是一杯酒灌了下去。辛辣的液體火一般留下。暈暈乎乎的讓他也放鬆了不少。
砰砰砰!沉重的砸門聲讓宋樂水打了個冷戰。這大晚上的。誰回來找自己呢?該不會是要賬的吧?
不過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混到這份上。宋樂水也有些滿不在乎了。問都沒問。順手就把門開啟了。
就在門外的陰影中。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大晚上的也戴著一副墨鏡。讓宋樂水頗有些覺得古怪。
“你是?”
“你好宋醫生。我是來找你幫忙的。”邢天宇說著徑直走了進去。他打量了一眼屋內的環境。頓時對宋樂水目前的狀況有了幾分基本的瞭解。看來這個宋樂水過的不咋地嘛。不過這卻正好方便了他的計劃。
“我已經不是心理醫生了。”宋道:“行醫執照都被吊銷了。再說我幹嘛要幫你。”
邢天宇二話沒說。直接扔出兩噠鈔票來。
“如果你能幫我達成我想要的。這兩萬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能超額完成我還可以再加。”
看著桌子上的紅票票宋樂水頓時兩眼發直。兩萬塊。如果換了半年前。宋樂水根本不會在乎這麼點錢。他隨便給人進行一次心理治療也要幾百塊。催眠治療更是上千起。兩萬塊不過是他個把月的收入罷了。但是這個時候。兩萬塊的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