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幫聚義廳。
外有二十丈方圓的廣場,此時廣場上擺了兩座囚籠,豎立著一個十字木架。
囚籠中分別關了一群孩子,正是丁小言等人,他們臉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明顯遭受過毒打。
十字架上綁著的是宗莽,因為反抗最為激烈,所以形狀最是悽慘,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曝曬許久,依舊有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
“呸!”廣場上起碼聚集了上千人,皆是受命在此。尤其看押宗莽等人的幫眾,臉色非常難看……
有人見宗莽怒視自己,一口口水便噴出來,罵罵咧咧道:“小兔崽子,你瞅什麼瞅!別以為塊頭大我就怕你,也不想想如今是什麼局面,還害的我們兄弟跟你一塊在太陽底下暴曬。”
他隨手抄出一根棍棒,一棍輪在宗莽肚子上,這一下真是下了狠手,宗莽身子一顫,嘴角又溢位血來。他雙目赤紅,死死瞪著對方,幾乎要吃人。
那人臉色陰毒,又是一棍抽過去,卻在半途被同伴伸手阻攔。
“老黃,讓開,我非打死這個兔崽子。”
老黃一邊緊抓他的棍子,一邊開口勸道:“老吳,別打了,要是幾棍子下去打死了,我們怎麼跟幫主交代?別忘了幫主傳下來的口諭,這傢伙可不能死。”
兩人互稱老吳和老黃,實際只有三十多歲,正值壯年。
“他孃的,我給他氣糊塗了,從頭到尾一直瞪我,起碼得有一個時辰了吧?幫主之命我等不敢違抗,不過他再看我,我就把他眼珠子給戳瞎!”老吳惡狠狠威脅道。
老黃打個哈哈,隨手給了宗莽一巴掌,說:“老吳,這傢伙我看著也很不順眼,他再不識抬舉,不用你動手,我親自把他眼睛戳瞎。”
宗莽吐出一口血水,想要罵對方個酣暢淋漓,突然想起受傷太重,嘴巴張一張就痛苦不堪。
想到嘴巴的痛苦,情不自禁就想到全身的痛苦,饒是他強悍的肉身,也幾乎不能承受這股痛楚。體無完膚、骨骼盡斷也不過如此吧?
受到這股非人般的折磨,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宗莽看向囚籠中的丁小言等人,暗自搖頭,死了最痛快,但他不能死。他死了,丁小言他們怎麼辦?對方折磨的物件,會不會變成他們?
正在此時,一名六旬老者從聚義廳內走出,一路行來,所有幫眾盡皆恭敬的稱一聲‘邱堂主。’
邱堂主淡淡點頭,徑直來到宗莽面前,語氣不快道:“怎麼回事,這小子的血都快乾了,不是告訴過你們,只要血幹掉,就再讓它流出一些嗎。否則怎能體現出這小子的悽慘來,不悽慘點,待到仇家尋上門,怎麼對他造成影響。”
“仇家一來,呦呵,我朋友渾身小傷,或者安然無恙,就會覺得我青花幫忌憚他,不敢對他朋友怎麼樣。就是要讓他束手束腳,讓他瞧瞧,你朋友我們敢折磨成這樣,就敢要了他的命!這樣才能更好的讓他投鼠忌器,更好的控制他!”
邱堂主淡淡說出一段話來。
眾人面面相覷,聽上去貌似很有道理,但幫主好像沒說這些啊……
“恩?”邱堂主目光陰冷,掃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