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人不人鬼不鬼,只有一個方形體和一張幾倍於體的大嘴。它閉起嘴巴,緊緊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對古嬰非常畏懼。
“這是一隻靈。”阿屏突兀說道。
“這隻靈可以隱吧?看它剛才嘴巴張那麼大,想來是要將連騰吞進去。在這隻靈肚子中隨它隱,莫非就是連騰隱匿的秘密?”林遮分析道。
“不會。”阿屏搖頭否決。
“靈中有隱神通的極少,但也並非只此一隻,因為靈的特殊,或許我們很難察覺,但天之三境能輕易發覺。可是這個連騰是連普通天之三境都無法識破行蹤的……”
“這樣啊……”林遮用手摩挲著下巴。
天之三境之所以比蛻之三境橫,最為本質的區別,便是可以將真氣轉化為元氣,等量的元氣與真氣相比,如同一汪湖塘與一滴水,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所以,使用元氣的天之三境會有何等匪夷所si的手段,林遮一點不覺得奇怪。
“我應該可以猜到原因。”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林遮和阿屏齊齊回頭望去,就見薛寒雨慢條斯理的走來。
他走到兩人後站定,遙遙抱拳一禮,卻不是對林遮和阿屏,而是對古嬰。
“這位姑娘的氣息很悉,應該就是當元信追逐的那位了吧?不知姑娘對我可還有印象,不管記不記得,薛某在此當先謝過姑娘。”
林遮和阿屏怔怔的向古嬰望去,發現古嬰也一臉莫名其妙。
她擺擺手,詫異道:“你為什麼謝我,我什麼都沒幹呀。”
薛寒雨微笑,伸手指向連騰。
“他隱匿的秘密無人過,我也是一樣,但今日姑娘將其制服,我卻有幸成為第一個他隱匿秘密的人,難道不應該感謝姑娘嗎?”
古嬰小嘴微張,驚訝馬上便被好奇取代,眸中閃著興奮之光,連忙問道:“你了?那是為什麼,為什麼?”
括林遮和阿屏、邊靈雪,都開始期待薛寒雨的答案。
“薛寒雨!”狽趴在地上的連騰嘶吼一聲,憤怒和譏諷並存,“區區一名冥燈,也大言不慚說我隱匿的秘密!同為明言邀來,然與敵人狽為,你就不怕明言殺了你!!”
如果正常況下,他絕不敢對薛寒雨這麼說話,甚至會忌憚不已,但現在心絕望不甘,已顧不得這些。最讓他憤怒的是薛寒雨然不救他,反而和敵人寒暄起來!
該死的!
薛寒雨對他的話睬都不睬,對古嬰笑著點點頭,然後指向匍匐在地的靈,開口道:“我是冥燈,但自修行以來交手最多的便是靈幽,故此對很多異空間的靈都有了解。雖然這種事聞所未聞,那種靈也前所未見,但目前只剩下一種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