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峻和嚴瑩依舊保持相擁趴在地上的姿勢,林遮覺得甚為怪異,便將傷勢平穩下來的嚴峻撥到一邊。這一動,嚴峻頓時齜牙咧嘴,神大振,但渾痠軟無力,只能幹瞪著林遮不說話。
林遮衝嚴瑩露出一抹燦爛笑意。
“你看,我們化干戈為玉帛,也算人生一樁美事,不如讓關係再進一步,你告訴我陣眼在哪裡,我們就能做朋友了。”
嚴瑩嘴角微抽,還不等說話就聽林遮哎呦一聲痛叫,揉著腦袋向後看去。
阿屏抽了林遮腦袋一巴掌,還覺得不解氣,冷冷說道:“嬉皮笑臉,該。”
林遮無語,心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嬉皮笑臉了,我只是笑一笑,讓對方感覺親近,然後出她的話來。他摩挲著下巴,越發覺得這個黃裙子脾氣古怪。
“對了,先前因我發狂,那番談話沒說完,你的鈴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很大機率認為,這就是我那位朋友的鈴鐺。”
阿屏神一陣緊張,故作平靜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等出了陣法,讓你問個夠行不行。”
林遮覺得有理,然後目光在嚴瑩臉上,非常期待她的回答。
忽的,一道黑影飄忽而來,一手提著嚴瑩一手提著嚴峻飛速遠離,林遮詫異中看清對方模樣,原是薛寒雨。
他攥緊手中忘川,戒備的望去。
薛寒雨將嚴瑩和嚴峻放在一尊石像腳下,然後有些失望的說道:“看來你我的zhan鬥又要延後了。林遮,提醒你一下,連騰這傢伙最是陰險,最喜幹那種背地裡襲人的當,你可要小心一些。”
林遮聞言神一動,馬上拉住阿屏升空,要向遠遁走,誰知半空突然出現一尊鏡面,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來!這鏡面太過巨大,短時間不能飛離其範圍,直直將阿屏和林遮往下壓去!
“轟!”
這不是鏡面地的聲音,而是林遮地的聲音,他雙手死死鏡面,深陷大地。眼睛不經意掃視周邊,駭然發現大量鐵荊棘破土而出!
林遮咬牙中空出左手,將阿屏攔腰橫抱在前!鐵荊棘足有一米高,鋒利絕倫,更有幾支刺穿林遮腳心和小,讓他疼的冷汗淋漓。
底下鐵荊棘傷人,頂上鏡面只要人為接觸,就會丹田死寂、暫時斷絕與手環的聯絡。林遮猶自記得阿屏碎過一次鏡面,所以將希望在她上,盡力保她不受鐵荊棘和鏡面傷害。
“快,碎它!”林遮沉聲說道。
阿屏俏臉微紅,被林遮抱起後產生幾分羞澀和緊張,抬眼看到林遮撐住鏡面的手臂在漸漸彎曲,便知他撐不了多久。一旦兩人被鏡面地上,就會被鐵荊棘穿成篩子。
“渡雲藜!!!”
阿屏喝一聲,翻手祭出一柄短杖,半人長短,周黃幽光溢,上半部分還雕有兩隻立體飛鳳,繞杖盤旋。
渡雲藜飄出手心,黃芒大盛,化作一圈圈漣漪席捲出去,蔓延所蹤不知盡頭!
阿屏握住渡雲藜,猛地向鏡面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