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突覺鼻下溼漉漉的,林遮伸手一抹,然有零星鮮紅,“太誇張了吧?我自己看自己,都能鼻血?!”
不對,我表面是鳶七,但心是林遮啊!
林遮登時正襟危坐,雙目直的平視前方,猶如雕像一樣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哪一個動作下來,再發生血事件。
過不多久,對面的林遮本體也悠悠睜開眼簾……對方看到林遮的剎那,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遲疑道:“這位姑娘,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麼?怎的跟我如此相像?”
林遮眼皮狂跳,心裡糾結著該如何開口,最終豁出去道:“鳶七,你看清楚,我是林遮!”
“林遮?”鳶七詫異的摸摸腦袋,“這麼巧,我認識一個人,也叫林遮,你們同名,只不過他是個男子的。你的‘遮’字是如何筆畫,是嫬還是喆?總不可能與我認識的林遮一樣筆畫吧?”
林遮一陣鬱結,“你仔細看看我,只是與你長得像而已嗎?”
鳶七定睛看去,看得久了,頓時火冒三丈,‘蹭’的站起子,對林遮怒目而視道:“好你個丫頭,竟然我的裙自己穿!”說著低頭瞅瞅自己的衫,更加氣憤道:“還給老子換上這麼難看的服,知道老子師父是誰嗎,是鼎鼎大名的惡盜七殺!怕不怕!”
林遮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實在想不通,這咧咧的姑娘,怎麼愚蠢起來如此聳人聽聞?!他心頭火氣,也直接站起子,突的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在地,就在起的瞬間,竟然失去了平衡……
他不由將目光在令他失衡的罪魁禍首,那對高高隆起的上,臉面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灼燒。
“你臉怎麼紅了,氣急敗壞了吧?!信不信老子拔光你的服,把你扔出去!”鳶七怒聲喝道!她提高了幾分音,終於發現了異常,為何自己發出的聲音,好像一個男子?驚疑之下,才定下心來好好觀察體,最重大的發現,莫過於前的乾癟下去,而且在外的肌膚,並不如以前白了。
“啊!”
鳶七發出有史以來,最為驚恐的尖叫。
“鳶七!好好聽我說!”林遮被叫的子發抖,七竅都難以忍受。
等對面的鳶七目露茫,怔怔望來時,才繼續說道:“血池中的靈魂,要奪舍你,但我出現後便棄你而奪舍我,其中一具靈魂吞我意識,帶入你的識海,而你的意識體,被其陰差陽錯的丟進我的識海。所以……目前來說,我們的意識分別掌控了彼此的體……你現在用的,是我林遮的體!”
“什麼?!”鳶七大叫一聲,伸手祭出飛劍,消去飛劍上的光華,那鋥光瓦亮的劍映照出她的模樣。
白袍束髮,眸子深邃明亮,模樣清秀,左臉還有五道疤痕!雖說與以前有所不同,但鳶七還是一眼認出,這是林遮的模樣!
“完了完了,老子以後見了師父可怎麼辦啊?!老子可不想以男兒跟師父生活啊!林遮,你還我體!”鳶七愁眉苦臉的道。
林遮翹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我也想換回來,可我的意識被錮在你體,目前沒有辦法出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聽到自己在跟自己說話,鳶七不由一陣惡寒,莫不是上輩子造了太多孽,或者這輩子跟隨師父一起搶劫了太多人,所以報應來了?
“林遮,我告訴你,不準看本姑娘的體,否則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鳶七惡狠狠的說道,示威彎起兩根指頭,對準自己的眼睛。
“你把我林遮當成什麼人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言自小便是我的行為準則,別說你的體,我連你的一寸肌膚都沒看過!”林遮信誓旦旦的說道,當然,還是有點小心虛的。
“哼,你本就不是個好人,還想言巧語誆騙老子?!”鳶七不屑道。
林遮嘴角抽搐,咬牙道:“那你想怎麼樣?”
鳶七非常認真的盯著林遮:“你用的是我的體,從現在起,不能離開我的視野,你要寸步不離的在我邊,括洗澡,睡覺,吃飯!不能給你任何一個的機會!”
林遮:“……”
仔細想想,鳶七確實沒什麼好顧忌的,畢竟林遮用她的體,鳶七睡覺、洗澡都盯著自己,實際是在看自己的體,不會尷尬。但問題來了,鳶七用的,可是林遮的體啊!難以想象這個畫面,鳶七控制林遮的體,盯著一個人洗澡、睡覺!誰見了,都會將林遮列為恬不知恥、登徒浪子的行列。
“不行!”林遮想到這個後果,斷然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