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監工傻眼之後,也捕捉到了伍其的稱呼,冥大人?冥?就是那個殺穿兩座外城所有勢力,斬殺洪殿形闕境,重傷化宮境的狠人?
一想到這位狠人殺人如麻的傳言,登時雙發軟,紛紛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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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不是他們主動,但在伍其眼中,分明是手下識相的下跪認錯,他馬上說道:“大人您看,他們也知道錯了,還請大人看在我們不知曉您份的份上,放我們一馬。”
林遮微微頷首,‘冥’是他給自己起的名字,因為他記不起了所有事,唯一記得的是zhan鬥本能,以及三大修轉系。自半年前,他就用冥燈系殺敵,所以乾脆給自己取名叫‘冥’。
至於殺穿兩大外城所有勢力的事,源於最開始他戴上殺字面具,被煞氣所控,理智不足,見血而狂!現在,他全力下可以勉將嗜血的癲狂壓制。
“他是誰?”林遮指了指跪坐在地,表震撼的安賢。
“回大人,他是此礦脈的一個苦力,想要逃走,所以被我重傷。”伍其趕忙開口。
“放了吧。”林遮說道。
按照他現在的狀,此人死活他不會理會,但是在此人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悉,非常微弱。當然,他在高空感受到的此地的悉感,不是來自安賢上。
“這……”伍其只是略微猶豫,馬上一個激靈,感受到林遮上傳來的冷意,立刻改口道:“謹遵大人的意si。”
說罷衝安賢甩了甩手,“你自由了,還不謝過人大?!”
安賢一怔,很快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這位叫‘冥’的人為什麼救他,但還是艱難的站起子,抱拳答謝。
“你認識我嗎?”林遮突然問道。
安賢一愣,實話說,他感覺林遮的形非常悉,但看對方的形象再聽說對方叫冥,就判斷自己並不認識。
“不……不認識……”安賢沙啞的開口。
林遮眼中掠過淡淡的失望,旋即瞅了伍其一眼,大袖一揮,將地面的碎石塵土卷出丈許外,直接盤膝而坐。他在洪分域遊走了半年,終於在此地找到了一抹悉之感,豈能如此就錯過?
他要等,一日等不來,就一月;一月等不來就兩月;兩月等不來就一年。他相信,在此地留下悉氣息的人,終究有一天會重新回來。
“冥大人?”伍其一時摸不清林遮的意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回應他的是一把鋥光瓦亮的匕首,被林遮持著直指伍其咽喉。
伍其心中大駭,臉皮止不住的了幾下,躊躇少許,最終向林遮抱拳一拜,然後退出三丈外朗聲說道:“所有受傷的監工,回大本營養傷!通知本部,再派遣二……五十監工前來!冥大人週二十丈,所有人不能踏入!違抗者,休怪本人無!”
說罷忌憚的看了林遮一眼,踏上飛劍便衝向遠。林遮在此地盤坐不走,不管有何目的,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要將此事上報給洪殿,由高層來做定奪。
於是,在幾名監工的督促下,所有苦力又開始了痛苦的採石生涯。唯安賢,抱著王伯的屍體飛向了天際。
在安賢說出不認識林遮的話語後,林遮已然對他沒有任何的興趣,乃至於伍其再要殺他,林遮也不會去阻止。
這半年來,林遮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冷漠,但凡對人對事起了哪怕丁點的惻隱之心,就會有股無形的力量覆蓋他的心,將他的惻隱之心完全澆滅。
無,無感……
安賢半途中簡單理了一下傷口,就一u飛馳,從第一外城進入了第十外城的範圍。
他按飛劍,幾次轉折,便在曲曲折折的巷子中尋到了一宅,宅不小,像是富貴人家。
安賢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王伯,神間是哀傷,繼而抬起手臂,輕輕的叩著門。他一共叩了九下,按照擊的聲音,是三輕三重一輕兩重。若是有人細細聽聞,就會猜測這可能是一種暗號。
過了十數息的時間,門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來的可是隔壁王掌櫃?自家老爺出門去了,慎重的交代過,發財之後絕對少不了您的好。”
安賢目光微閃,左右看了看,低聲回到:“是!”
僅僅一個字,與門的話完全不搭,然而這一個字過後,門然被了開來,裡面的人探出子,做出請的姿勢。
安賢點點頭,進入後示意對方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