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瀑殺!”林遮突然回,雙手向上一抬,碩大瀑布水幕拔地而起,將最前方的十餘個人籠在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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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回繼續逃遁。
被水瀑籠的人,都是第二步期和中期的人,無力破開,只能扼著喉嚨,面通紅。人群中間位置的丁馨,輕嘆一聲,手臂浮現大量的雷弧,匯聚到指尖形成了應元雷。隨意一甩,就將水瀑擊成了無數水滴溢散。
那些人死裡逃生,感激的看了丁馨一眼。他們雖然繼續追擊,但有意無意的,都圍繞在了丁馨周,謀求安全感。
“這樣下去不行,多來幾次合力轟擊,我的上古真就會消耗殆盡。”林遮奔逃中,眼珠轉個不停,少許後,輕嘆一聲:“如果,能再有一場麻煩就好了。”
他原本想繞一個圈,回到斬首怨兵那裡,但在空濛的霧氣中,一會就沒了方向感。他苦澀的搖頭,突兀的想到,自己那羅盤,連最基本的辨別方向都不行,怎麼好意si稱之為羅盤?
林遮全神貫注起來,進入到了高度集中的狀,四周的聲音不斷的在耳中放大,甚至連霧氣飄動的聲音,都隱約傳進了林遮的耳中。
他全力施展聆聽萬物之音的天賦,也不知意何為。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遮似乎聽到了類似於蛇吐芯子的聲音,下一秒卻又消失。他遲疑少許,便不再理會,忽然,在左邊方向,有‘嗒嗒’的馬蹄聲傳來。
“斬首怨兵!”林遮目中一喜,豁然轉方向,全速奔出。唯一讓他有些失望的,聽聲音只有一匹馬的樣子,也不知道能阻擋下多少人。
眾人見林遮轉向,不疑有它。
越靠近,林遮便越感覺詭異,因為遠霧氣中模糊浮現的輪廓,並不是一個騎馬的無頭人。而是擁有頭顱的人,牽著一匹馬!此人,一手牽馬,一手空空,無兵器!
“吾,放下手中霸權,捨棄不世基業,行百年,至‘見證天’……”虛無縹緲的聲音,從牽馬人的方向傳來,到了林遮這裡消散。因為距離的關係,後的丁馨眾人,不可聽聞。
“於‘見證天’,問神:‘求生。’
神曰:‘復至天,可生。’
自此再尋千年,不得見。寤寐而si,得解,復至天,可生;復見神,亦可生。遂復尋千年,道消,死,念不散……”
林遮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對面那牽馬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斬首怨兵,不管其所言真假,單憑言語中多次提到了‘神’,就昭示了其不凡。神,那是很久很久,沒出現過的傳說中的存在了,唯一遺留下來的痕跡,似乎就是開啟丹田時,降臨的神賜靈像了。
那是第一代神的福澤。
“汝……神乎?”清晰起來的牽馬人,一袞服,頭頂冠冕十二旒,玉鎖、合符裝飾其,儼然一方帝王之。最怵目驚心的,就是其華貴的裝飾下,在外的手臂和臉,蒼白無血,還有一道道乾裂的痕跡橫交錯,似乎那不是,而是乾裂的樹皮。
他轉頭,沒有焦點的看向掠來的林遮,淡淡開口。
汝……神乎?
林遮雙目一縮,產生了一個非常真切的感受,接下來的回答,會決定他的生死。從帝袍人先前的言語,可以猜出他對尋神,有著超越了生死的執著,這執著甚至化為了怨氣,令其念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