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第九城前後時間不足一月的林遮,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留下的卻是不尋常的記憶。
林遮盤膝坐下,用手拄著下巴,指揮隕火飛行到千里高空,雙眼直直的望著高空的氤氳雲霧,突然沉浸在了其中。
曾幾何時,他一天中的唯一愛好,就是看著視野中天地萬物的姿,久久發呆。
喻元宗似乎被感染,也盤膝坐下,呆呆的望著天空幻,不過他的眸子,並未空明,少許後,便被憂愁所佔據。
“美人歸,美人歸。你可知曉我為何給幫會取了這樣一個名字,乍聽起來,很像紈絝子弟的溫柔鄉吧?”喻元宗開口說道。
林遮轉頭,不假si索的點了點頭。
喻元宗不由笑罵了一句,也不急著解釋,而是反問,“你有放不下又等不到的人嗎?”
林遮依舊點頭。
疾風,亂了喻元宗的頭髮,遮蔽了他的臉龐,讓林遮一時間,摸不透了他的緒。他接下來要述說的,應該是悲傷的故事。
“美人歸,期待佳人歸來。我一手建立了稱霸第七城的勢力,得到了很多人的羨慕和敬仰,誰又知道,那個表面風光的喻元宗,也有無法釋懷的傷。
我曾有愛妻、三子、一,在我興致勃勃的建立幫會時,妻子卻被仇人殺害,對方即使被我屠了門又有何用?她又不能死而復生。”喻元宗眼中轉了淡淡的哀傷,也不知是在問林遮,還是在嘲笑自己,“美人歸,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名字吧?明知道佳人不可歸,卻甘心墜夢中。”
林遮想到了沐燈子,到現在,都沒有她的訊息和蹤跡。相比來說,阿屏至少是幸福的,因為林遮知曉她在哪裡,也知道該如何救她。
他把自己置在喻元宗的話中,如果將對方換成了自己,是不是也會成他一樣,寧願在夢中自欺欺人。沒有答案,因為到底不是發生在他上。
或者會,或者不會。
“你把願望放在夢裡,終究是一場空。你把願望放在現實,哪怕有零點一成的可能,那也是希望。”林遮定定說著。
喻元宗雙眼一亮,感受到對方說話時,那由而外散發出的決心。
“比如,人死不能復生。但從我的經歷來說,見到了許多以前認為都不可能的事,有些甚至違背了大自然的既定法則。你不吃飯會餓,但修煉的越深,食物就越是得可有可無。就像白天和黑,白天醒來,晚睡,但那些境界超群的者,恐怕都不一定有睡覺這個概念吧?你生活法則下,只能說明你不夠,不夠,就受制於法則。”林遮在這一刻,仿若了一個人,他渾的氣質,迥然不同起來。
旁的喻元宗渾一震,瞳孔急劇的收縮,眼中那十七歲的少年,隨莫名的氣質,形忽然無限拉長,幾乎成為了頂天立地的存在!與此同時,對方上突兀出現的那股滄桑,令這片區域的天地都為之。
喻元宗忍不住的蜷縮了子,似乎眼前的人,不是十六七歲,是一百六七十歲,是一千六七百歲!
“你不夠,所以被生死的法則奴役。倘若……某一天,你超脫了生死,扭轉了萬物,怎麼知道海水不會倒?夏天不會雨雪?死人不會復生?”林遮轉頭,輕輕的看了喻元宗一眼,眸子深邃到了無法言喻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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