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一個身寬體胖,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他騎在高高的大馬上,一個手中拿著一個大錘,仰著頭一臉囂張的笑著喊道:“怎麼,北魏的將軍難道都是些膽小鼠輩嗎?竟然沒有一個當官兒的出來說話。不如直接將幽州拱手相讓得了。”
丁子峻雙手背在身後,將頭伸出城牆,看著囂張的男人,聲音不輕不重,不驕不躁的說道:“也不知道你那句話,是說我們呢,還是說你們自己的?”
“哼,當然是說你們的了。本少將在這裡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你們一個說的上話的人出來迎戰。這不是鼠輩是什麼?”那少將叫囂著。
丁子峻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鼠目寸光的東西。”
丁子峻說話間雙手放到了城牆上,只見他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那個少將砰的一聲從馬上落了下來。他兩隻眼睛睜的圓圓的,滿是不可思議。身體猛的抽動了兩下,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兩個瘦小的,體型纖細的像女人一樣計程車兵,見到他們的頭兒倒下了,趕緊上前要將他扶起來。
“少將,少將。”兩士兵一邊努力的撐起那少將粗壯的身體,一邊喊著。可是他們沒能成功。
其中一個士兵覺的不對勁兒,伸出手悄悄的伸向了那少將的鼻翼間。結果發現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那小士兵眉頭微皺,將那少將丟開,對著令一個人說道:“他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那小士兵顯然也是一愣,然後伸出手放到了那上將的頸間動脈上。確定他死了之後,他站起身來,抬頭看向城樓上那個白衣勝雪,像個文弱書生的男人。
丁子峻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將軍,我,丁子峻,在這裡等著她來。”
小士兵聽到丁子峻的話,眼睛倏然睜大了。她死死的盯著丁子峻好久,雙眼裡滿是仇恨的目光。過了一會兒,她對著另一個人說道:“撤,回去稟報公主,丁子峻來了。”
燕軍大營,主將營帳內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那兩個瘦小的如女人的小士兵,一回來就向著主營帳這邊走來。他們在營帳外停下來,低頭順目的對著厚重的門簾說道:“啟稟將軍,丁子峻已經到了,此時正在幽州城內。”
帳內,紅鸞床上正坐在男人身上奮力運動的女人,動作猛的停了下來。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悶哼一聲,抬起身體看著嫵媚妖嬈的女人說:“心肝,怎麼了?”
蕭梅婷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戀的起身,拿起一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那俊美的男人拉過衣服套在身上,跟上蕭梅婷,抓著她的肩頭,將頭靠上,問道:“怎麼這麼不高興,是不是誰惹到你了。你跟本太子說,本太子替你出氣。”
蕭梅婷轉身,看著眼前空有一副漂亮皮囊的燕國太子,微微一笑,說道:“沒有誰惹到臣妾,只是遇到了個麻煩的人。”
“誰,就剛才他們稟報的那個什麼丁子峻?”燕國太子慕容嘯滿臉不屑的說道。
蕭梅婷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心裡對慕容嘯鄙夷到:無知的東西,恐怕都不知道丁子峻是什麼人吧!滿腦子除了淫穢的東西,再也沒有其他,難怪貴為太子,卻總是被幾個皇子幾次三番的欺辱。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有機可乘,才可以這麼容易的控制了整個燕國。
蕭梅婷臉上掛上笑,耐心的解釋道:“太子不要小看丁子峻。他可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他原本可是南齊的太傅。”
“南齊太傅?那又怎樣。心肝可別忘了,南齊的皇上可在我們這裡。”慕容嘯撩起蕭梅婷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尖聞了聞,“況且,不是還有你師父他老人家嗎?”
蕭梅婷轉身,笑顏如花的說道:“臣妾只是說難對付,可沒說對付不了。太子是不是太心急了。”
慕容嘯一臉淫相的盯著蕭梅婷,呼吸粗重的說道:“既然心肝不擔心,那麼我們繼續。”說著抱起蕭梅婷就要向那個大床走去。
蕭梅婷急忙阻止他,說道:“太子,雖然我們不用怕他,可是臣妾也需要將此事告訴師傅,再和師傅他老人家共想對策,對付丁子峻啊。太子,唔。”
慕容嘯將蕭梅婷放到床上,狠狠的吻住她,很久之後放開她,喘著粗氣說道:“在陪我一會兒不行嗎?”
蕭梅婷搖搖頭,說:“不行。你乖乖的,等到將丁子峻打敗了,臣妾天天陪你都不成問題。”
慕容嘯很不高興,但是他還是起身放開了蕭梅婷。
蕭梅婷對著慕容嘯笑了一下,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說道:“臣妾去了。”
慕容嘯將頭撇到一邊不理會她。
蕭梅婷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整理好衣服,徑直向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掀開門簾,蕭梅婷停了一下。她回頭看著還坐在床邊賭氣的慕容嘯,臉上是厭惡和鄙夷的神色。
蕭梅婷狠狠的在心裡說道:“蠢貨,等本公主給王兄報了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