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一大早,他竟然下旨廢除了她皇後的頭銜。那個虛名她不稀罕,可是他為什麼要將她趕出皇宮。
青竹和紫影兩個人站在李墨雲的身後,眉頭緊皺。
她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明明昨天晚上,皇上還留宿在未央宮過夜。直到今天早上早朝的時候才離開。
怎麼早朝一過,就會下旨將李墨雲趕出皇宮。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著實讓她們搞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現在李墨雲找了過來,在這裡都喊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可是皇上就是不出來見她。
她們兩個只能看著幹著急,也不敢在景陽宮外放肆。
李墨雲喊的嗓子都嘶啞的快要發不出聲音了,可是她還是一直在喊。她不是心有不甘,也沒有留戀皇後的位置,更加的不想呆在這個冷酷無情的皇宮。
李墨雲只是需要拓跋睿給她一個解釋,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她不會糾纏的。可是就這麼簡單的,合理的要求,拓跋睿都不能給她。
拓跋睿在逃避她。這是李墨雲唯一清楚的事情。可她又著實不明白拓跋睿為什麼躲避她?她有什麼可以讓拓跋睿躲避的?
拓跋睿整個人頹廢的坐在龍椅上,仰頭雙眼一眨不眨,無神的看著高高的屋頂。
柳月和丁子峻兩人眉頭緊蹙的站在那裡。他們知道拓跋睿為什麼下那樣的旨意。所以他們也沒有阻止拓跋睿的決定。
只是,聽著李墨雲那嘶啞的聲音,他們有些心痛。柳月甚至想要開門將李墨雲放進來。但是拓跋睿說了,誰放她進來,誰向她解釋。
柳月是個嘴拙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向李墨雲解釋。
丁子峻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雖然著急,但是誰也沒有辦法。
同樣心疼李墨雲的還有沒有存在感的拓跋影。他倒是想去開門,可是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潛意識裡,他是不希望李墨雲呆在皇宮內的。
丁子峻看拓跋睿那個樣子,聽著李墨雲幾乎破碎的聲音,他知道拓跋睿也是心痛的。說不定拓跋睿的心比他們還要痛上百倍千倍。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丁子峻說:“皇上,要不,你就,你就見她一面。跟她,跟她解釋清楚吧。要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面了。”
“解釋清楚。”拓跋睿過了很久慢慢的吐出這四個字來,眨巴一下眼睛,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說道:“怎麼解釋?解釋什麼?告訴她,因為朕答應過一個人要放她出宮?還是說,告訴她朕也捨不得她離開?”
“這。”丁子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緊皺著眉頭,看向門口處。他知道,開啟那道門,她就站在那裡。可是他不能開啟。
李墨雲不想要糾纏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景陽宮高大的建築,和那緊閉的宮門,轉身離開了。
青竹和紫影一看李墨雲走了,立刻跟了上去。
紫影湊到青竹的身邊,小聲的問道:“青竹,你家小姐這是放棄了嗎?她會怎麼做?”
青竹眉頭皺的很緊,聽了紫影的話,她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幾分。
李墨雲不在堅持讓拓跋睿給她一個解釋了?她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就這麼決定離開了嗎?青竹也不知道。
李墨雲就像是一個提線娃娃一樣,失魂落魄的向著去未央宮走去。路上她遇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李墨香和許淑媛。
“呦,這不是皇後姐姐嗎?”許淑媛嘴角含笑,擋在李墨雲的前面路的中央不動。
李墨香冷眼看著李墨雲,一個字兒也沒有說。但是,她那雙眼睛裡迸射出的仇恨的星光是掩也掩飾不住的。
皇上自從當眾打了李墨雲之後,兩個月都沒有到過後宮了。兩個月後,皇上重新進入後宮,卻天天留宿未央宮,夜夜寵幸李墨雲。
宮裡的人都在傳皇上對皇後的寵愛,幾乎可以說是六宮獨寵。這怎麼可能讓她們不嫉妒,不憎恨。
也許老天都覺的李墨雲享受的太多了,太幸運了。終於,她的好日子到了盡頭。
皇上突然就沒有任何理由的將皇後廢除了,並且下令將她趕出皇宮。這對於她們來說是多麼值得慶祝的事情。
不過,慶祝是後事兒,現在最要緊的是,狠狠的羞辱李墨雲一番。不然,她們的心頭恨還是無法消散。
跟在許淑媛身後的一個穿粉色宮裝的女人,掩唇嬉笑一聲走上前說道:“許姐姐錯了,她已經被皇上廢除了。還被趕出了皇宮。現在她什麼都不是了。”
“哦,對啊。本宮怎麼將這事兒給忘記了。”許淑媛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青竹聽不得她們諷刺李墨雲,雙拳握緊就要上前與她們理論。卻不想紫影先她一步走上了前。
紫影面帶笑容,上前說道:“呦,我當是誰擋我家小姐的路呢?原來是隻瘋掉的母狗啊!人說好狗不擋道兒,你怎麼就那麼不長眼呢?難不成還是隻瞎狗?”
“你。”許淑媛一看是那個將李墨香打了的宮女,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紫影的狠辣,至今讓許淑媛記憶猶新。她漲紅了臉怒視著紫影,恨不得將她的嘴巴縫上。
李墨香看著那個囂張的紫影,心裡恨得牙癢癢。她長這麼大就沒有那麼狼狽過。所以那個仇她一定會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