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峻發現自己白問了,訕訕的摸了一下鼻子,繼續看著那邊。七個女人眉頭皺的很緊,她們現在很矛盾,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在看到應逐鹿那張恐怖的臉的時候,心裡除去惡心,還有著另外一種熟悉感。
應逐鹿就那樣不緊不慢的跟著葉廷龍,葉廷龍狼狽的沒有一點兒自尊的,繞著幾根柱子在地上狗一樣的爬行向前。
拓跋睿因為太震驚,太好奇應逐鹿的身份,以至於太專心的看著他們,竟然忘記了自己是藏在這裡的。
當葉廷龍爬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角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葉廷龍爬著爬著發現那邊柱子後面有一青衣人藏在那裡,本想讓他救自己,那邊的那些人已經用不上了,一抬頭看到那人竟然是拓跋睿。
葉廷龍既激動又興奮,他一下子抓住了拓跋睿的腿,用力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拓跋睿的脖子威脅著應逐鹿:“葉傲天你別在過來了,去拿來玉璽給我,然後放我離開這裡,不然我將你的孫子殺了。”
應逐鹿根本不理會他,只是冷冷的一笑,說道:“愚蠢之極的老東西。你問問皇上,他是老夫的孫子嗎?你被你那個寶貝養女給騙了都不自知。老夫的孫子早就死在你的手上了。要不是你強行將他帶離父母的身邊,他今天或許也就這麼大了,因為你,他沒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美好,早早的死掉了。”
“你,你說什麼?”葉廷龍不相信應逐鹿說的話,“你在說謊,怎麼可能死掉。睿兒就是那個孩子,你在害怕,你在擔心。你怕我會殺死他。”葉廷龍說著手上的匕首用力,在拓跋睿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紅的口子。
應逐鹿笑了,“哈哈,你殺吧。他們拓跋家搶了玄氏的天下,就應該被殺死。”
“你,你。”葉廷龍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看他對拓跋睿的態度他說的應該是不假。難道拓跋睿真的不是李嚴標的孩子?那個孩子真的早就夭折了?那麼這個孩子又是誰呢?葉廷龍有點兒找不到頭緒。
拓跋睿很好奇應逐鹿的身份,剛才葉廷龍叫他葉傲天。他也姓葉,難不成他們是本家?看似是那麼回事兒,可是仔細的想來是不對的。如果他們是本家的話,那麼應逐鹿說的話又是怎麼一回事兒?拓跋睿很想快點兒知道答案。
“葉傲天?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拓跋睿不管自己脖頸上的刀,漆黑的雙眸眯成一條縫,看著那個看不出本來面目的人。
葉傲天笑了一下,說道:“我是前朝公主貼身侍衛的後人。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公主。”
“那你。”拓跋睿皺眉,如果他是守護公主的侍衛,那麼葉廷龍不是說他是公主的孩子嗎?不是說他是前朝皇室後人嗎?那麼葉傲天不是應該保護他的嗎?為什麼卻說他是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呢?“那你和葉廷龍什麼關系,他姓葉你也行葉。”
葉傲天說:“你問他。”
拓跋睿微微側頭看向葉廷龍,葉廷龍看著葉傲天駭人的眼神也不敢亂說話,只是重複著自己剛才的話:“葉傲天,快將玉璽拿給我,快點兒,我真的會殺死他的。就算他不是你的孫子,也是你的孫女婿。”
葉傲天微皺了一下眉頭。葉廷龍的話對他顯然起了一點兒作用。但是他並沒有動,因為他看到柳月和丁子峻,已經從葉廷龍的身後悄悄地靠近了他們。
葉傲天看到葉廷龍想要轉頭,立刻說道:“行,玉璽可以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哼,你以為我會答應你條件嗎?現在你有什麼資格像我提條件?快把玉璽,嗯。”
葉廷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腦後被人重重的擊了兩下。他悶哼一聲,驚異的轉過頭,卻只來的急看一眼身後的兩個人,白眼一翻,倒地不起了。
丁子峻和柳月看葉廷龍沒有了反應,看著拓跋睿問道:“皇上,你沒事兒吧?”
拓跋睿得到了自由,不去理會自己脖頸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沖柳月和丁子峻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兒。然後他越過葉廷龍,走到葉傲天的跟前,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葉廷龍會那麼忌憚你?”
葉傲天將假頭套慢條斯理的重新戴到頭上。不得不說,雖然這樣很假,但是視覺上不會讓人太過驚駭。
葉傲天整理好一切之後,慢慢的朝著玉石柱子走去。丁子峻和柳月一陣警戒的跟在他的後面。拓跋睿也好奇的跟了過來。
這個時候,紅魅,香橙,綠荷等七個女子都已經沒有了主見。她們不知道該聽從誰,該相信誰說的話了。七個人只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一切的發生。
葉傲天停在柱子前,背對著他們沉默了很久,說道:“老夫給你們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