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冷石聽到羊獻鳳的叫聲心裡一緊。他的視線被拓跋睿擋住了,所以現在羊獻鳳的情況怎樣,他一點兒也不清楚。“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放開她,快放開她,有什麼沖著我來,沖著我來。”沙冷石瘋了一般扯動著綁住他的鐵鏈,可是他掙紮不開。
拓跋睿現在根本就沒有空理會沙冷石的瘋狂,他現在要從羊獻鳳的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拓跋睿說道:“你知道的,只要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朕就命人將他們拿走。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些蟲子被叫做吸血蟲。它見到傷口就會特別的興奮。它會從你的傷口處,一點兒點兒的鑽進你的肉裡。最後整個身體都鑽進你的身體內。然後,它開始吸食你的血液,慢慢的,慢慢的,直到將你全身的血吸幹淨,它才會離開你的身體。”
拓跋睿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聲音放的很緩慢,很低沉。羊獻鳳聽的越仔細,心裡的恐懼就越清晰。
“啊,不,不,不要,把他們拿走,拿走,啊。”羊獻鳳瘋狂的叫喊著,憑命的搖頭,掙紮。她想要將那些恐怖的東西甩開,可是她根本就動不了。
拓跋睿命人又將一條血蛭放到了羊獻鳳的手臂上。然後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它們正在向你的身體裡鑽入。朕看到有好多條半個身已經鑽進去了。”
“啊。”羊獻鳳聽著拓跋睿的話,最後一根神經砰的一聲斷裂了。她再也受不住驚恐的喊叫一聲,昏死過去。
“鳳兒。”沙冷石看不到羊獻鳳的狀況,只是耳邊充斥著她驚恐的喊叫聲。可是他幫不到他。當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沙冷石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拓跋睿你究竟想要怎樣,你放了她,放了她吧。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吧。”
拓跋睿回身走到沙冷石所在的水牢邊緣,俯視著他,嘲諷的看著他,說道:“朕說的很明白了,只是你們兩個人一點兒都不明智,非要朕用些非常的手段。那麼朕成全你們。用水將那個女人潑醒。然後將剩下的那些全倒到她的身上。朕相信很快,她就是不被吸成幹屍,也會因為精神崩潰而嚇死的。”
“不,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放了她,放了她。”羊獻鳳那驚恐的尖叫聲還在耳邊回繞不去,在聽著拓跋睿的話,沙冷石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心也跟著狂跳不止。最後他終於妥協了。
拓跋睿一揮手,身後的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同時將已經鑽入羊獻鳳傷口中的血蛭拉了出來。拓跋睿命人將太師椅搬過來,坐下,冷睨了一眼沙冷石,說:“說吧,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沙冷石看到他們將羊獻鳳身上的東西取了出來,但是羊獻鳳好像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堅定的眼神看著拓跋睿說道:“我要確定她沒事兒。”
拓跋睿示意身後的人用水將羊獻鳳潑醒。沙冷石看到羊獻鳳動了一下,緊張的喊道:“鳳兒你沒事吧。”
“冷石救我,救我。”此時的羊獻鳳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正常人該有的冷靜。她瘋狂的掙紮著,想要靠近沙冷石,想要尋求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要到她身邊。”沙冷石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拓跋睿蹙了蹙眉,不悅的說道:“你只要說出朕要知道的事情,放了你們都是可以的。在這之前,不要在提出任何的要求。不然的話。”
沙冷石看到拓跋睿的手勢,心裡一緊,急忙說道:“我說,我說,你不要動她。”
拓跋睿很滿意沙冷石的話,冷冷的說道:“說吧。”
沙冷石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開口說道:“其實我們兩個人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主人做事兒一向都小心謹慎的很。很少會讓一個人知道的太多,我們只是知道。”
沙冷石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拓跋睿。拓跋睿聽完後眉頭皺的緊,冰冷的直視著沙冷石說:“就這些?”
沙冷石說:“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我沒有騙你。主人做事一向是小心謹慎的。我們能知道這些已經算是很多的了。”
拓跋睿想了一下,命人將沙冷石從水牢中撈了出來,說:“你最好說的是真話,祈禱朕沒有發現你們在說謊,否則的話,你們知道下場的。”拓跋睿說完起身走出了這裡。
距離拓跋睿將李墨雲帶到這裡已經有半個月了。那天的話李墨雲反複的想著。隨著時間的流逝,李墨雲並沒有看到拓跋睿在來過。於是她想,拓跋睿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想來也是,她怎麼就那麼容易上拓跋睿的當呢?拓跋睿現在說不定早就恨死她了,又怎麼可能娶她為後。
可是當李墨雲完全放下心來的時候,事情卻不如她想的那樣。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卻突然的來到了她的身邊,打的她搓手不及。
這天,李墨雲像往常一樣,吃過獄卒送過來的牢飯,就開始坐在一邊半磕著眼睡覺。坐牢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除去地方陰暗潮濕多跳蚤之外沒什麼不好。飯菜雖然貧苦了一點兒,但是至少不是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