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容海一聽,驚恐的對視一眼,轉身出了門。
李墨雲聽著清荷焦急的呼喚聲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她全身沒有一點兒的力氣,只感覺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咬自己一樣。她想要喊,但是喊不出來。她感覺自己被憋悶的要死了一樣。
拓跋睿正在專心的批閱奏摺,丁子峻早已經不見了人影。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拓跋睿正不悅的蹙眉,想要知道是誰如此不知規矩在上書房這裡亂闖。
還沒等他命應逐鹿去看,接著一人便連滾帶爬的摔進了殿門。
應逐鹿看到摔進來的人,厲聲喝道:“狗奴才,這是做什麼呢?毛毛躁躁的,不想要你的腦袋了。”
容海顫抖著跪在地上,頭貼著地面,聲音打著顫抖抖索索的說道:“皇上,皇上,快去,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娘娘出大事兒了。”
拓跋睿一看是容海,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的不安。再聽到容海嚇的發聲顫抖的嚴重的話。拓跋睿心一緊,手一鬆禦筆噹一聲掉到了地上。
應逐鹿也知道事情可能嚴重了,要不然容海怎麼嚇成那個樣子。來不及收拾這裡的殘局,他轉身匆匆的追著拓跋睿的影子向著景陽宮跑去。
拓跋睿使用輕功很快的到了景陽宮,沒進殿門就聽到了清荷焦急的呼喚聲。拓跋睿提著的心更是縮緊了一下。
快步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床上滿臉痛苦表情的李墨雲。她的臉色白的可怕,嘴唇卻出奇的紅顏。拓跋睿眉心緊蹙。一道暗芒從他漆黑的雙眸中一閃而過。
他一把將跪在床邊為李墨雲擦汗的清荷拽開丟出去,快速的從床頭翻出一個正方形的小黑匣子。
開啟黑匣子將裡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從五顏六色的小瓷瓶中找到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拔掉瓶塞倒出一顆白色的藥丸。拓跋睿捏住李墨雲的下巴,將藥丸塞到她的口中。然後靜靜的等待她的反應。
朦朧中的李墨雲,只感覺到一顆藥丸被人塞進了她的口中,很快的那藥丸不等她吞嚥便化成一股清涼的液體滑進了她的咽喉。接著她全身的痛楚便慢慢的消失了。
拓跋睿看著李墨雲慢慢的平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恢複到了平靜,只是臉色還有些慘白,嘴唇也恢複到了粉紅,提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可是還沒等他的心放平穩,他的臉色驟然劇變,大喊一聲:“糟糕。”
李墨雲在短暫的舒服之後,迎來的是比之前更大的痛苦。原本以為她終於解脫了,卻沒有想到只是一瞬間的平靜,她全身鋪天蓋地的發起燙來。
灼熱如站在火爐中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受。李墨雲難受的想要翻滾身體,手想要伸出來將身上的衣服撕扯掉,可是她無能為力,她做不到。她現在就像是被固定在十字架上被人燒,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那種絕望生生的將她淹沒了。
耳邊突然傳來拓跋睿焦急的聲音,“墨雲,你哪裡不舒服,有什麼感覺,你說啊。難受你就叫出來啊。你清醒一下啊。”
李墨雲痛苦的要死,她也想要叫,想要讓自己的痛苦有一個宣洩的口子,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她難受痛苦的時候還要承受如此憋悶的事情,她心裡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知道拓跋睿可能就在自己的身邊,剛才的藥丸很有可能是他給她吃的,只是沒有幫助到她。當她知道有人在她的身邊,她並不是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孤獨和絕望少了許多。雖然身體仍舊被束縛著。
拓跋睿看著李墨雲緊皺的眉頭,通紅如火的臉色和灼熱的體溫,整個人都有點亂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李墨雲她究竟中了什麼毒,怎麼會連他師傅煉制的百毒丹都解不了?
“去找丁子峻,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不然小心他的命。”拓跋睿緊緊的抱著李墨雲,冷冷的向著空曠的屋子說道。
隱在暗處的暗衛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快速的離開了景陽宮。
丁子峻的卻來的夠快,前後不到兩刻鐘,他人已經站在了景陽宮外。
景陽宮外站著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可是沒有一個能進得了那道門的。不是拓跋睿不讓他們進,實在是他們進去了也無濟於事。所以當容山帶著他們過來的時候,拓跋睿直接將他們吼到了門外。
即便是皇上不讓他們進去,眾太醫也不敢離開。他們想著萬一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他們又不在,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他們就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丁子峻沒有看一眼眾太醫,直接走進了大殿的門,一進門他就看到了被拓跋睿緊緊抱在懷中,滿面痛苦的李墨雲。
看到李墨雲臉的那一刻,丁子峻心猛然緊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
“趕緊放開她,你想讓她死的快一點兒,你就抱的在緊一點兒?”丁子峻一邊急躁的喊叫著,一邊急步走過去,將拓跋睿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