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墨雲無才無德,又是庶出,不可為母儀天下,請皇上收回封李墨雲為後的旨意。”
拓跋睿就知道外公是被這些百官攛掇過來阻止他的。他面對葉廷龍不能發怒,只能煩躁的揉揉眉心,說道:“此事卓後再議,還有別的什麼要奏報的嗎?”
“皇上,封後。”
砰一聲巨響從上方傳過來,剛出列打算乘勝追擊的官員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拓跋睿寒著一張臉冷冷的說道:“朕要你們這些人就是為了整天揪著朕後宮娶妻,娶誰為妻這些破事兒操心的嗎?你們一個個是朕的臣還是真的爹孃。外面百姓的疾苦你們一個個關心過多少,整天就知道揪著朕封後的事情不放,你們是不是都想著回家歸隱。”
拓跋睿的一番話讓所有蠢蠢欲動的人默默的收回了腿,一個個低著頭默不作聲。
“退朝。”拓跋睿看著他們一個個低著頭做鴕鳥裝,很是心煩,大手一揮從龍椅上起身,大踏步的走向了後殿。
拓跋睿的身影從殿內剛一消失,朝堂上變一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有很多官員向著葉廷龍圍過來,一個個都在詢問:“葉太師,您看著怎麼辦啊?本以為皇上他會停您老的話,可是,唉。”
“就是啊,這李墨雲都已經消失了三年不見音訊了,這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
葉廷龍並沒有心思聽他們說些什麼?這些人一個個的心裡想的是什麼他心裡很清楚。他之所以不同意拓跋睿娶李墨雲是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們不能結婚,而不是他對李墨雲有什麼意見。
葉廷龍目光透過百官看向了李嚴標。
李嚴標和蘇政兩個人站在一起,也不知道蘇政正在和李嚴標說著什麼?李嚴標的臉上是一片陰雲。
“嚴標。”葉廷龍突然對著李嚴標的背影喚道。他的聲音中氣十足,所以即便是現在朝堂內聲音很亂,還是能清楚的被每個人聽到。
李嚴標正在聽蘇政的訓話,突然聽到葉廷龍喚他,他對著蘇政抱拳說了一聲抱歉,向著葉廷龍走去。
對於蘇政,李嚴標現在是有多遠就像躲多遠。蘇政竟然要他去向皇上說不同意將李墨雲嫁給皇上。說什麼李墨雲是庶女,如果皇上執意要娶李墨雲,那隻能為妃不能為後。李嚴標聽了這話很是惱火。
雖然他也反對皇上封墨雲為後,但是他從來不認為墨雲的身份卑賤,更加不認為墨雲沒有資格為後。相反的,他倒是認為墨雲很有資格為後。可是不能。
慢慢的來到葉廷龍的跟前,李嚴標雙手抱拳微微彎腰見禮。這才抬起頭來,問道:“葉太師喚下官有事兒?”
“嗯。”葉廷龍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有事兒。”
聽他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葉太師跟李嚴標李大人說些什麼?難道是想要威脅他,要他自己去跟皇上說不要封他女兒為後嗎?
葉廷龍看了一下週圍豎起的一雙雙耳朵,收回目光,起身,對著李嚴標說道:“我們邊走邊說。”
“是。”李嚴標恭敬的應了一聲,隨著葉廷龍走出了朝堂。
拓跋睿從朝堂上憤然出來之後並沒有回景陽宮。而是去了上書房。他現在心裡很煩,不想因為自己不愉快影響到李墨雲,或者不小心傷害到她。所以他選擇了避開她。
拓跋睿後來真的很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回景陽宮呢?如果自己當時回去了,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他們的孩子會保留下來,他們也不會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互相冷對。
拓跋睿到達上書房的時候,丁子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凳子上等著他。拓跋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啊,事情倒是沒有,只是來看看你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將那些個老頑固給說通呢?”丁子峻嬉皮笑臉的說道。可是拓跋睿並沒有注意到,丁子峻今天其實很奇怪的。他說話的時候都不看著他。
拓跋睿坐到龍案後,隨手拿起昨天沒有批完的奏摺看了起來,聽到丁子峻的話,他抬起頭來懶懶的瞥了他一眼,然後頭又低了下去說道:“朕看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你認為朕會在乎,或者說聽從他們的意見嗎?”
“這倒是,你可是皇上,除去皇上外您還是隱神閣的閣主。他們要是誰執意不同意,讓隱神閣的人收拾他們。看他們同不同意。”丁子峻嘴上說的義憤填膺的。可是心裡並不是那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