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就賭拓跋睿會不會來,賭注就是你。”
李墨雲轉頭,嘴角抽動了一下,盯著高演的眼睛,假笑一下說道:“不好意思的很,我呢,賭物賭錢不賭命,賭錢賭命不賭人,賭命賭人不賭身,就算是前面說的都賭,也絕對的不會賭自己。”
“哈哈哈。”高演聽了李墨雲的話放聲大笑起來。李墨雲看著他面部表情有點難看,一雙眼睛更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兒溫度。
高演知道自己行為讓這女人不高興了,停止了大笑,說道:“不賭你的命,也。”高演眼神帶著笑意將李墨雲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繼續說道:“也不賭你的身。只是如果我贏了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情,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怎麼樣?”
“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答應人的,萬一你要是讓我去殺死拓跋睿,我可做不到。”李墨雲眼睛邪邪的看著他,涼涼的說道。
高演搖頭,帶著諷刺的說道:“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惦記著他?不過,不會的,這件事情必須是合理的,不違背道義的,更重要的是,對方能做到的。做不到的事情說出來不是浪費嗎?”
“切,誰告訴你我惦記他了。我只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我可是從不殺人的,最多整整人。”不過李墨雲對於高演後面的話很是贊同的點點頭,心裡想到,她應該是不會輸得吧。到時候還可以白白的讓這家夥答應自己一件事情,這麼容易佔便宜的事情她為什麼不答應呢?
“好,我答應你。我相信我一定不會輸的。”李墨雲信心滿滿的微揚下巴。
高演也是微微一笑,滿是自信的說道:“我也相信我不會看錯的,他一定會來的。”
月光靜靜的灑滿整個竹林,小屋就像是被鍍上了一層熒光,讓漆黑的夜襯出朦朧的美感。
李墨雲躺在床上安穩的睡著,站在屋外的高演都能清晰的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高演臉上浮上一絲溫暖的笑意,搖搖頭,自語道:“真沒想到這樣的處境,你也可以睡的這麼香。”說完轉身走向了對面的屋子。
月靜靜的掛在空中,突然一陣清風吹來,一片雲將月亮遮住了,月光一下子收了起來。被她鍍上神秘銀光的萬物,下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光輝黯然下去。
風突然有小變大了,似乎能聽到遠處山口傳來的狂風呼嘯的聲音。人說夜黑風高殺人夜,那麼今夜劇變的天氣,是不是也在預示著什麼的到來。
黑夜裡,一行黑衣人穿過雜草叢生的荒野,越過高峻的山峰,急速的向著某處奔去。
呼呼的風聲,竹葉摩擦發出的莎莎聲相互交織在一起。高演腰背筆直的端坐在凳子上,眼睛輕輕的閉著。突然他猛的睜開眼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輕聲自語道:“來的真快。”
他拿起桌上放著的劍,起身走出了屋門,腳步堅定的走向了李墨雲的屋子。他在李墨雲的屋門外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睛冰冷的盯著院子的入口處。
狂風將高演的衣袍撩起,發絲亂舞,黑暗更是將他整個人襯託的陰暗、冷漠、殘忍。
不多時,竹林間十幾道黑影齊頭並進的向著這邊急速奔過來。他們個個來勢洶洶,手中拿著利刃,人沒到已經給人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李墨雲睡的本來是很沉的,可是外面的動靜太大了,她如果還沒有醒來,那麼她真的就是豬了。猛然睜開眼睛,李墨雲一個鯉魚翻身從床上直接站到了地上。她聽著外面的動靜,愣怔了一秒鐘,赤腳奔向門口。
門外,一群黑衣人看到迎風站在那裡的高演,站在最前頭的人長臂一伸,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他身後的一排人全部整齊的站在那裡。雖然停止了動作,但是他們全身都在警戒中,隨時準備著發起進攻。
高演和他們相距不到五米,高演將一群人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拓跋睿的身影。別說拓跋睿,就是丁子峻的身影他也沒有看到。高演冷笑一聲,說道:“拓跋睿呢?他為什麼沒有親自來?”這些人不是他要等的人,他懶的和他們周旋。
“哼,想見皇上,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見到。殺。”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冷冷的說了一句,長臂向前一揮,很無情的下了命令。
一時間所有黑衣人沖著高演攻了過去。高演嘴角諷刺的勾起一抹笑,身上冰冷的氣息外放。就當那些人快要接近高演的時候,突然夜幕中憑空出現了數到身影,很及時的將高演和那群沖上來的黑衣人分開了。雙方很快交戰在一起,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很雜亂。
高演看著打的激烈的雙方,冷冷的哼一聲,說道:“哼,拓跋睿,膽小鬼。”
“膽小鬼?說你自己的嗎?”高演的聲音剛落下,一道淡漠的聲音從激戰的人群後響起。
高演聽到這個聲音,笑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高演開始淺笑,但越笑越張狂。那笑聲被狂風捲起送出很遠,在整個竹林中回蕩,在黑夜的襯託下很是嚇人。
李墨雲透過那細小的門縫只能看到激戰的人群和高演的背影,不知道什麼原因高演笑的很張狂。李墨雲秀美皺的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