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往宮裡送廚子啊。午時剛過的時候,宮裡來人到沙府,下旨明天晚上宴會由我們天堂地獄間美食樓的廚子主廚。要不是為這事兒,我就不會來天堂地獄間了,也就不會發現墨雲她不見了。”沙冷石一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沙冷石的話讓丁子峻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拓跋睿也有些疑惑。按理說南齊準備大婚也應該有不下一個月的時間了。這麼長時間,不可能連婚宴的廚子都沒有請。皇上大婚,那宴席上吃的東西光是準備就得小半月的時間,怎麼可能到了今天下午才來這裡請廚子?
“子俊,這是怎麼回事兒?”拓跋睿淡淡的看向丁子峻,問道。
丁子峻搖搖頭,回到:“不明白,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丁子峻十分篤定的說出了心理的想法。
沙冷石聽了丁子峻的話,背後冒出一股冷氣直沖頭有人要對付天堂地獄間?或者說要對付李墨雲,亦或者說要對付他們沙家。
“高演究竟想要幹什麼?”拓跋睿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直覺告訴他高演是針對李墨雲的。依照高演的本事,李墨雲在壽春城他做皇上的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墨雲她的天堂地獄間在整個南齊甚至在北魏都是有名的。
高演早不動她晚不動她,偏偏在他來到的時候動她,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丁子峻也不知道高演究竟想要幹什麼?現在單憑他請了這裡的廚子就說他要做什麼是很武斷的。但是要他相信高演沒想做什麼手腳,他是絕對的不會相信的。
沙冷石心裡很犯嘀咕。剛才丁子峻的話和北皇的話,無一不說明著他們兩個是認識的。不,不僅認識那麼簡單。應該說他們的關系是非同尋常的。如果只是表面的認識的話,那北皇是不是應該稱丁子峻為丁太傅或者丁大人,也或者是丁公子。然而他很自然的稱他為子俊。
再看丁子峻,每一句話都顯示著他和北皇是一派的,兩個人都敢公然的議論當今皇上的不是了,這關系還能只是普通的認識這麼簡單嗎?
“我們不能停留在這裡太久,不然會讓人懷疑的。我們還是先走吧,後天再來。”丁子峻忽然說道。
拓跋睿絲毫不動,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懶懶的說道:“不行,今天朕一定要見到她。”
丁子峻為難的說道:“我說大哥,問題是現在找不到她啊!你不會想著整晚呆在這裡等她回來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拓跋睿翻了下眼皮說道。
丁子峻深吸一口氣,實在是無語了。今天就不應該讓他過來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瞭解拓跋睿的人了。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看來今天他是真的不打算回太傅府了。不對,應該是在見到李墨雲之前他是不會回去了。
丁子峻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看著拓跋睿,拓跋睿將頭瞥到一邊,觀看著屋子內的裝飾。
沙冷石看著丁子峻那一臉的可憐相,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這還是堂堂的太傅大人嗎?這還是那個不近人情的天下第一莊的公子嗎?他是不是眼睛花了,怎麼會看到丁子峻可憐的樣子。
用力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慢慢的睜開,希望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果然,當沙冷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丁子峻正一臉冰冷的盯著他。沙冷石嚇的差點從椅子上滑落下去。
丁子峻對著他冷哼了一聲說道:“今天晚上讓他住進李墨雲的房間。不得讓任何人打攪他,知道嗎?如果有人問起他,就說他是,李墨雲的哥哥。”丁子峻看了一眼拓跋睿狠狠的說“哥哥”兩個字。
“哥哥?”沙冷石又被驚到了。堂堂的北皇竟然是李墨雲的哥哥,那麼李墨雲是公主嗎?她怎麼感覺李墨雲的身份越來越神秘了。認識一個丁子峻,他已經很好奇她的身份了,現在他越來越想知道李墨雲究竟是誰了。
不過,不對啊,李墨雲現在可是他沙冷石名義上的妻子,怎麼可以讓男人進入她的房間呢?就算是這個男人是北皇,也不能隨便進入他妻子的房間啊?
“不行,怎麼可以讓一個男人住進我妻子的房間,就算他是墨雲的哥哥,也,不,行。”沙冷石一句話沒說完,感覺到一股寒流洶湧的向著自己湧過來。一抬眼看到拓跋睿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到了。
丁子峻聽了沙冷石的話,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再看到拓跋睿那一臉恨不得殺了沙冷石的陰沉表情。丁子峻知道,沙冷石闖禍了。這小子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沒事兒說什麼李墨雲是他的妻子,那是真的嗎?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假的。也敢在真的面前提起,這不是找死嗎?
但是,看著拓跋睿一臉的不爽,再看看沙冷石一臉的倒黴樣子。丁子峻心裡無來由的覺的很爽。於是什麼話也沒有解釋,站起身涼涼的說道:“天兒很晚了,我還要回去做事兒,不陪你們了,兩位好好聊啊。”說完腳底抹油一溜煙不見人影了。
李墨雲躲在鬼屋內已經五天了,她帶來的吃的都吃光了。確切的說,今天她已經餓了一天了。現在外面天已經黑透了,李墨雲想著,拓跋睿應該現在不會來的吧,於是悄悄的從鬼屋的暗道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