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寶兒雙眸一下子晦暗下去了,整個人就像被洩露氣的皮球一樣。
珠兒一會兒又說道:“不過奴婢倒是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一身白衣的人。應該是個人物吧!”
拓跋寶兒聽到白衣,又一下子有了精神,激動的說道:“白衣?你確定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穿的是白衣?”
珠兒不知道拓跋寶兒為什麼在她說,站在最前面的人,穿的是白色衣服的時候,如此的激動。但是她知道,公主此時臉上掛著幾日來久違的微笑,於是重重的點點頭,生怕拓跋寶兒看不到。
拓跋寶兒看到珠兒用力的點頭,心裡開心急了。她終於要見到他了,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人。雖然不能和他長相廝守,能夠經常的見到他也是好的。
拓跋寶兒知道,自己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那麼就找一個距離他最近的地方嫁了,能比在北魏更容易見到他,她就知足了。
現在,拓跋睿的心情和拓跋寶兒相比起來一點兒也不遜色。此時坐在龍攆裡的拓跋睿心咚咚咚的狂跳不止。他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近了,近了。很快就可以見到她了。”這是拓跋睿心裡想的,似乎這樣想著也不夠表達他激動的心情,拓跋睿不自覺的輕輕的無聲的念道出來。
丁子峻看著走到跟前的隊伍,上前一步,雙手抱合彎腰行禮,“南齊太傅丁子峻見過魏皇,西平公主。”
丁子峻身後的一幹人等也隨著施禮。
拓跋睿早已經將所有的心神收了回來,此時臉上是一臉的平靜淡漠,只見他懶懶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一群,淡淡的說道:“平身。”
“謝魏皇。”眾人直起身體,讓到一邊,給北魏的隊伍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豪華奢侈的馬車內,拓跋寶兒讓珠兒給她掀開簾子,露出一條縫隙。透過縫隙,她一臉激動的看著她想念的人。他依舊是那樣嫡若仙辰,白衣墨發,溫文爾雅。
拓跋寶兒雙眼閃亮的盯著那道身影,視線一刻都不願意離開他。
丁子峻感覺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注視著他,身上很不自在。他眉頭微微皺起,雙眸中溢滿了厭惡。微微的抬頭,四處尋找那雙眼睛。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只是知道那雙眼睛來自正前方。他悄悄的看向拓跋睿,可是拓跋睿並沒有在看他啊。
究竟是誰在看他?丁子峻心裡煩躁急了。說實話,他不喜歡被人用這樣灼熱的目光注視著。尤其是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
丁子峻收回尋找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心神,上前一步說道:“魏皇和公主長途跋涉才能來到南齊,我皇請魏皇和西平公主先到怡園歇息。明日將是一個很忙得日子,所以今天請魏皇和西平公主一定要休息好。”
怡園相當於皇帝在外的小家,將魏皇和西平公主安排在那裡是比較妥當的。
拓跋睿閉著眼睛點點頭,發出一個單音,“嗯。”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本王不想住怡園,本王喜歡清靜。聽說太傅的府上夠清靜,不知道太傅可願意接代本王?”
南齊官員一聽這話,個個互相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他們可是知道丁太傅的性格的。
丁子峻很喜歡幹淨,幹淨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他不喜歡任何人到他的府上去。你要是想去太傅府找他,只能停留在門外等候,然後他會帶著你到茶樓他長期包下的房間談事。就連當今的皇上也不例外。
現在北皇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不答應惹了北皇,答應,他們實在是不敢有那樣的想法。
豈料,丁子峻微微一笑,恭敬的說道:“能有幸讓北皇看中,真是子峻三生之福,太傅府蓬蓽生輝。”
眾人聽了丁子峻的話,驚訝到目瞪口呆。
拓跋睿的隊伍在百官驚訝的目光下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壽春城大門。
天堂地獄間。
沙冷石幾乎將天堂地獄間翻個底朝天,也沒有見到李墨雲的影子。
今天他在家裡處理事情,突然宮中來了道聖旨,說是要他們的大廚明天到宮裡去準備皇上大婚的盛宴。
皇上大婚那是一個月前就定下來的事情了。這一個月皇宮都在準備著皇帝大婚封後的事情。明天就是皇帝大婚的日子了,今天皇上突然下聖旨要他們的大廚去進宮準備,這不是為難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