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鳳兒”讓站在屋內本就緊張的羊獻鳳更加的慌張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沙冷石竟然發現了她。都怪那個丁子峻,要不是他,她怎麼可能會被發現。
羊獻鳳現在想到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裡。再看了一眼李墨雲,她覺得她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丁子峻應該不會傷害她的,頂多就是中了點迷魂藥。現在沙冷石也來了,李墨雲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於是羊獻鳳向著視窗跑去。她用力的推窗戶,可是窗戶好像推不開。這是怎麼回事兒?窗戶怎麼像是被人從外面頂住了一樣。
羊獻鳳再用力的推,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可是窗子只是動了一下,還是牢牢的關著,並沒有一點兒要開啟的跡象。
砰砰砰的撞門聲讓羊獻鳳急的滿頭流汗,脊背上也滲出很多汗珠,整個後背就像是身處在冰冷的水中一樣。
羊獻鳳慌了。眼看著沙冷石就要破門而進了,可是她的窗子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她絕對的不能見沙冷石,不可以。
這樣想著羊獻鳳推窗子的力氣更是加重了幾分。可是那窗子還是牢牢的沒有破的動靜。羊獻鳳突然想起來李墨雲說的話。
“羊姐姐,這窗子怎麼樣,好吧。這可是我專門請人定做的,絕對的牢固。它啊,就是掉了也不會摔破的。”
想到這裡,羊獻鳳就恨的牙癢癢,怎麼就弄了這麼堅固的窗子出來呢?她從來沒有憎恨過窗子的堅實,可是現在,她從心裡恨它。用力的搖晃著窗子,她的心更加的焦急了。
羊獻鳳一雙焦急的眼睛時不時的回頭看著那搖搖欲墜的門板。那門板不會破,但是並不代表它不會倒塌。
砰的一聲巨響,門轟然倒塌了。揚起一地的灰塵。
沙冷石揮揮手,將揚起的灰塵揮散。抬頭將屋子環視了一圈。他看到了倒在床上的李墨雲,除此之外在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剛才明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他也肯定那就是羊獻鳳的聲音。
可是為什麼就是沒有人呢?難道她跑了不成。想到這裡,沙冷石走到窗子前,試圖將窗戶開啟,看看人是不是從這裡逃走了。
“吱呀”一聲,窗子開啟了。沙冷石將頭伸出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也沒有看到窗臺上有出去的腳印。只有進來的腳印。看腳印的大小,應該是個女人的腳印。
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羊獻鳳了。李墨雲在南齊要說認識誰。那除去他沙冷石就剩下羊獻鳳了。雖然這三年來他是沒有正面與羊獻鳳見過面,可是他一直都知道,羊獻鳳是在他周圍的。
回身,沙冷石關上窗子,走到床前,用腳踢了踢李墨雲的小腿,說道:“墨雲,別裝了,醒醒了。”
李墨雲在床上一動不動,均勻的呼吸著。沙冷石不高興了,他都進來好一會兒了,她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啊?於是用力又踢了一下她,李墨雲依舊沒有動靜。
這下沙冷石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上前俯身抓住李墨雲的肩膀將她提了起來。李墨雲的腦袋歪倒在了一邊。
沙冷石一下子慌了,抓著李墨雲肩膀的手都有些抖了。他用力的搖搖李墨雲,試圖將她搖醒。“墨雲,墨雲。”搖的實在是沒有什麼效果,於是他空出一隻手,另一隻手將李墨雲的身體支撐住,不讓她倒下,對著她的小臉拍拍,還是沒有反應。
沙冷石眼睛裡的光芒瞬間冷了下來。將李墨雲輕輕的放下,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冷寒之氣。
羊獻鳳在沙冷石撞開門的一瞬間,傾身滑到了床底下。她趴在床下,看著沙冷石焦急的進來,走到窗前輕而易舉的將窗子推開了。愣怔了一下後,心裡將丁子峻祖宗三十六代,問候了一遍又一遍。
她就說窗子有古怪嘛。一定是那個丁子峻誠心和她作對。她敢肯定,丁子峻當時就在窗子外面沒走,故意頂著窗子不讓她逃脫。
羊獻鳳憤憤的將丁子峻裡裡外外的罵了幾百個回合,還沒有罵的盡興,就聽到沙冷石充滿憤怒的聲音在屋子裡散開。
“羊獻鳳你給我出來。有什麼問題你沖我來。你對她幹了什麼?你出來,出來。”沙冷石的聲音又冷又怒,幾乎到了嘶吼的地步。
羊獻鳳心裡咯噔了一下,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如紙。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沙冷石竟然懷疑墨雲成為那個樣子是她做的!也不想想她為什麼要那麼做?那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還是說她認為自己和墨雲的朋友關系是假的?
羊獻鳳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痛的她差點叫出聲。她努力的壓下心頭的痛楚,可是越是壓抑就越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痛正在一點點的蔓延向她周身。
沙冷石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他的潛意識裡,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是羊獻鳳做的了。除了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的進入李墨雲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