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雲還在好奇的時候,車的視窗處伸出一個腦袋,冰冷中帶著別扭的聲音響起:“上車。”之後窗簾很快的放下了。那個腦袋也不見了。
李墨雲愣怔的盯著那窗簾好一會兒,一時反應不過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如果她沒有眼花的話,那個腦袋應該是她剛剛詛咒找不到老婆的那個男人吧?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揚著馬鞭瀟灑的走了嗎?難道是良心發現了回來找自己的?
“你上不上車啊?不上我走了,這次走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沙冷石等了好一會兒不見那丫頭上車,無奈的又掀開簾子將腦袋伸出來不悅的吼道。
沙冷石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要回來找她,但是如果他不來的話,心裡不安和難受的很。
李墨雲這才回過神來,急急的說道:“上上,當然上。”
廢話,這荒郊野外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一輛馬車經過。就是有經過的還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讓她借乘,就算是讓她借乘還不知道那人是好是壞。
李墨雲完全忽視了沙冷石也許不是好人的可能。
坐到馬車上,李墨雲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閉著眼假寐的沙冷石。
沙冷石實在是受不了那雙熾熱的目光,猛的將眼睛睜開了,狠狠的瞪著李墨雲。
李墨雲一驚,將放在沙冷石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雙手無措的把玩著,以此來解除自己的尷尬。
沙冷石被人打攪了休息,怎麼可能讓那人好過。他看著李墨雲一會兒,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墨雲抬起頭來,想了一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唉,是我先問你的。”沙冷石坐正了身體瞪著李墨雲。
李墨雲丟他一個白眼說道:“我沒說不是啊,可是後來居上的道理你應該明白的吧。所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沙冷石氣的差點吐血,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用“後來居上”這個詞兒的,真是新鮮的不得了,氣人的不得了。
以前的時候他認為全天下只有向羊獻鳳那樣的女人,才會亂用成語氣死人不償命。現在他終於知道羊獻鳳不是最糟的了,還有個比她更糟糕的存在,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可是為什麼如此糟糕的女人全讓他給遇上了,他有點鬱悶了。鬱悶的他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羊獻鳳那個女人。一想到她拋棄了他,他就氣的想發火。
但是羊獻鳳又不在他身邊,他找誰發火,於是不滿的嘀咕起來:“羊獻鳳你個死女人,招惹了本少爺後不負責任的跑到哪裡去了。別讓本少爺遇到你,否則有你好看的。”
李墨雲雖然耳朵不是最好用的,但是某人的聲音很沒自覺的稍微的大了點兒以他的話一字不漏的進了她的耳朵。
李墨雲微眯著眼睛看著沙冷石,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是北魏人。
他提到了羊獻鳳,他和羊獻鳳有關系,這是李墨雲得出的結果。於是她決定跟著他去找羊獻鳳,暫時的離開一下拓跋睿,讓他解決一下自己的問題,也讓她的人身安全一點兒也不為過吧。
一路的相處讓李墨雲瞭解到,這個男人叫沙冷石。的確如她所想,他是南齊人。
如果直接問他是不是知道羊獻鳳,李墨雲害怕沙冷石故意說自己不認識。那她就沒辦法要求跟著他了。
想了想,她於是問他是不是知道一個姓羊的人家。果然如她所料,沙冷石狠狠的說道不知道。
李墨雲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他剛剛明明有提到羊獻鳳的名字,怎麼可能不知道姓羊的人家。於是不管他的回答是什麼,李墨雲自顧自的說道:“她叫羊獻鳳,你認識她嗎?”
“你說誰?”這下輪到沙冷石驚訝了。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這個女孩兒問的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的名字。可是她怎麼會知道她的?
李墨雲察覺到了沙冷石語氣中的驚訝,同時也說明瞭沙冷石的卻是知道羊獻鳳的。於是說道:“羊獻鳳啊。我跟她是朋友。哦,我忘記了,你不認識姓羊的,那麼就更不會認識一個女的姓羊的了。我怎麼這麼笨。”說著還一臉懊悔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頭。
“你什麼時候在哪兒見過她?”沙冷石焦急的抓住李墨雲的胳膊,就連力道大了也不自知。李墨雲一雙胳膊傳來痛感,用力的掙紮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可是她根本就掙脫不了,這個男人的力氣太大了。
之後無奈之下,李墨雲將她和羊獻鳳是如何相遇,羊獻鳳在他們家住了半年的事情統統的告訴了沙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