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冷眼掃過拓跋濤,眼神中充滿了鄙夷。這樣的一個人還妄想著能當上皇帝,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個自信。以前的時候看著他很沉穩的樣子,覺得他還是一個人物。可是經過他們仔細的觀察才發現,原來定王所有的沉穩都是裝出來的,是有人手把手的教的。可即便是有人教,他也還是那個懦弱的定王。
柳月一直不明白的是,一個人的沉穩和內斂怎麼可能裝出來?就算真的能裝,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啊?一直到不久後柳月才終於解開了他當時的疑惑。
“婷兒,下來。”雲霧突然對著城樓上高聲喊了一聲。
拓跋睿,丁子峻和柳月聽到這一聲喊叫,都向著雲霧看去,之後同時反映過來他要做什麼,可是也就是這麼幾秒鐘的愣神,讓他們逃走了。
只見蕭梅婷縱身從城樓上跳了下來,雲霧公子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些球形的東西向著鐵騎和拓跋睿他們仍了過去。
砰砰砰砰數聲巨響伴隨著白光閃過,之後陣陣濃煙遮擋了眾人的視線。當白煙消散之後哪裡還有黑衣女子和雲霧的人影。
拓跋睿望著剛才雲霧站立的地方出神了很久。
北魏的皇位之爭到這裡就算告一段落了。太子拓跋奎被睿王爺囚禁了。定王拓跋濤也是一敗塗地。等待他的不是無盡的牢獄就是人頭落地。歷代爭位失敗者都是這樣的下場,無一例外的。
柳月的人馬將城門開啟,拓跋睿入住到了皇宮裡。第二天召開了群臣大會。蘇政和朱笑風兩位重臣力推拓跋睿為新一任的皇帝,擇日繼位。
禦書房內,蘇政和朱笑風站在下面。拓跋睿一身暗紅色五爪龍袍加身,就那樣隨意的坐在那裡,一身帝王的氣息也盡顯無疑。
拓跋睿看著下面兩人從進門到現在一個字也不說,抬頭問道:“蘇丞相,朱將軍你們二位不是來這裡專門陪站的吧?”
蘇政和朱笑風聽了這話嘴角抽動了兩下。他們可是朝廷重臣,皇上大位初定,他們要做的事情還多的很呢,怎麼可能有空在這裡陪站。他們兩個是有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蘇政推推朱笑風,朱笑風推推蘇政。兩個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就是不說話。拓跋睿終於看的不耐煩了,開口說道:“有什麼事情快說,沒有事情趕緊出去,別在這你推我我推你的。你們兩個可是朝廷的重臣。難道你們認為你們兩個是市井的小販嗎?有了事情也不說在這你推我藏的?”
聽拓跋睿這麼一說,朱笑風也不推了,上前一步大聲的說道:“皇上,臣想知道您將太子,不對,應該是前太子怎麼處置了?”
拓跋睿抬頭,看著兩人問道:“兩位愛卿今天追著到禦書房就是問這個啊?”
蘇政和朱笑風互相看看不說話了。他們的確就是為了這個。雖然太子不是什麼帝王之才。但是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他是太子,皇位本來該是他的。他們這些人才是某朝篡位的人太子說起來只是維護自己的權益。可是誰讓他技不如人,最後輸的一敗塗地。古往今來成王敗寇他們也是懂的。但是拓跋奎的生死新皇並沒有說啊。
最最重要的是,其他的企圖爭位的皇子王爺砍頭得砍頭,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監禁的監禁了。但是太子拓跋奎的最終結局卻遲遲沒有下來。甚至他們在個個大牢中也沒有見到他。這不免讓兩人心中疑惑。
拓跋睿想了想覺的這件事情確實有必要跟他們說一下,於是說道:“拓跋奎的事情不那簡單,容朕三日之後告訴你們結果。”
蘇政和朱笑風一聽這話,互對了一下眼神,心中有了底兒。太子還沒有死。
蘇政和朱笑風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自然退出了禦書房。等蘇政和朱笑風走了,禦書房內便剩下拓跋睿和太監應逐鹿了。
拓跋睿沒有另尋太監侍候自己,而是讓應逐鹿留了下來。應逐鹿很是感激。
柳月早在大事初定的時候就被派出去尋找李墨雲的下落了。丁子峻怎麼說也是南齊的人,在北魏出現已經夠讓人懷疑的了,怎麼可能讓他在這裡多加逗留?沒兩天他也被拓跋睿趕回南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