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黃衣傻傻的問道。
綠衣用力的嚥下一口氣結巴的說道:“李墨雲,李墨雲,她,不見了。”
“什麼?”黃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墨雲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難道是剛才綠衣在和她說話的空當。
“她是不是下去吃東西了?”黃衣上前拉住綠衣問道。
綠衣搖搖,眉頭深鎖,說道:“沒有,我回到房間一看她不在,就到樓下找,沒人。我問小二了,小二也說沒有看到她。這下可怎麼辦。我們快去找吧,如果她是自己跑了,一定跑不遠的。”綠衣拉著黃衣就向門外跑去。
另一邊,拓跋睿得到了李墨雲被雲霧山的人抓走的訊息,心裡很是著急。可是他現在要解決眼前的事情。看著外圍將他們的大軍團團圍住的那些人,他的眼中閃過少有的厲芒。他只是想要知道那個黑衣人口中的援軍是誰,所以才忍到現在沒有將拓跋濤和那個女人拿下。這才才會讓原本很簡單就能辦成的事情拖延到今天。
沒想到雲霧山的人打了他一個搓手不及。竟然腦子動到了他的府上,動到了李墨雲的身上。他會讓他們知道自己錯了的。
拓跋睿冷厲的雙眼掃了一遍對面的人,對面的死士好像每時每刻都在緊張的備戰當中。拓跋睿不慌不忙的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大家放下準備,原地休息一下,輕松點兒。”
拓跋睿的話一落,他身後的人立馬將手裡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的躺,坐的坐,三三兩兩的交談的也有。
城牆上的拓跋濤和蕭梅婷看到拓跋睿計程車兵這樣的散漫,心裡一陣的疑惑,同時一喜。蕭梅婷得意的說道:“看吧,拓跋睿計程車兵已經被我們的人圍的不耐煩了。戰鬥力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很快北魏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
拓跋濤聽著蕭梅婷的話,看著下面拓跋睿計程車兵的樣子,也感覺到帝位就在自己的眼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拓跋睿的人鬆散的狀態依舊沒有改變。拓跋睿也是坐在一邊的軟椅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拓跋睿睜開了眼睛,漆黑冷寒的雙眸微眯著,仔細的觀察著對面士兵的情況。
雖然相隔了有一段距離,但是拓跋睿還是清楚的看到了他們臉上出現的一絲散漫。一絲還不夠,拓跋睿要的是他們完全的鬆懈下來,這樣才能一舉擊潰。
拓跋睿再次的閉上了眼睛,將一切波濤洶湧掩在眼皮下。他身後的人看到了也從警惕中變的鬆懈下來。他們看似散漫,其實每個人都在高度的提著精神。一旦他們的主子有任何的指示,他們將會馬上做出反應。這是他們長期在一起建立起來的默契和信任。
太陽由東方天空慢慢的移到了西方天空,眼看著就要落山了。拓跋睿再次睜開眼睛,西邊的落日給大地鋪上一層神秘的金黃。映照在人們的臉上是一片赤紅。
拓跋睿的手指在這個時候輕輕的叩擊了幾下椅子的扶手。瞬間坐在地上的人,橫七豎八的躺成一片的人和閑聊的人們將身邊的武器悄悄的握在了手中,只等著拓跋睿一聲令下就會全體沖上去,將對面的人殺個搓手不急。
拓跋睿用自己超強的耳力感受著自己軍隊的準備速度,當確定他們都準備好以後,他猛然睜大了雙眼,戾氣外放,大喝一聲:“殺。”
他的一聲大喝讓對面慢慢散漫下來的人一時間愣怔了。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兒事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的人馬已經直逼到他們的跟前了。
站在城樓上悠閑的拓跋濤聽到下面嘈雜的聲音,先是一愣,接著猛然站起身向著城牆邊走去。當他看到下面血腥的廝殺的時候先是一愣,接著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
雙方打起來了。拓跋濤不知道是誰先挑起來的打鬥,但是他站在這個至高的地點,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戰況。戰況用兩個字說,慘敗;用三個字說,一邊倒;用四個字說,慘不忍睹。
但是這些詞都是用來形容他拓跋濤這一邊計程車兵的。因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倒在地上的,被殺的血流成河的是他們這邊的人。拓跋睿計程車兵幾乎沒有倒地死亡的,最多也就是受了幾處傷。
很快的這一場戰爭就要接近尾聲了,拓跋濤感覺到失敗在向著自己招手了。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嘶吼聲。
拓跋濤抬眼望去,一群黑壓壓的人向著這邊急速的奔跑過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身穿一件純白色的鬥篷的人,在一片黑中很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