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不遠處攻過來的人團團圍住,直接堵死了他們的退路。一時間李賢的人馬被拓跋睿的人馬來了個前後夾擊。
拓跋濤大驚失色。他清楚的看到,就在後方的人趕上來的時候,拓跋睿的那些看似被死死壓著的人,突然大力的反抗起來了,在片刻之間將拓跋濤的兵斬殺殆盡。一時間城外血流成河。放眼看去皆是紅色。
拓跋睿這方計程車兵的衣服都被染成了紅色,但是沒有一滴血是他們自己人的。
拓跋濤看著城外的慘狀,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嘴裡直喊到:“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站在他身後的蕭梅婷狠狠的給了拓跋濤一腳,吼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真是爛泥扶不上城牆。什麼完了。拓跋睿他在城外,我們在城內。他是攻不進來的。我們還有援兵,你說什麼喪氣話呢?”
拓跋睿從來到這裡,就看到了那個全身被黑色鬥篷遮掩住的人。他知道拓跋濤之所以會有奪位的心思,全是這個人在後面搗鬼。但是他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男是女,又是什麼人?可是現在他聽到了她的聲音,他可以確定那是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說會有援軍到的,可是據他所知拓跋濤的兵力就這些。再從哪裡來的援軍?不過沒關系,他會等著他的援軍到來的。為了徹底的消除拓跋濤這顆被人利用的毒牙,他願意在等上幾天。
拓跋睿沒有想到的是,那女人竟然和雲霧山有關系,那些人差點讓他失敗。最後雖然勝了,卻也讓他損失慘重。
李墨雲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拓跋睿回來。她清楚的記得青竹說,拓跋睿很快就會回來的。可是看看天,現在太陽都已經快要落山了,拓跋睿的影子他也沒有見到一個。
青竹筆直的站在門外,李墨雲起身,雙手背到身後,漫步到門口。看著那金色的大太陽掛在西天上。夕陽給那厚厚的雲曾鍍上一層金黃的顏色,讓人看著很是舒適。
李墨雲和青竹並肩站在一起,青竹轉頭看了一眼李墨雲,夕陽將她的臉頰映的發紅。
李墨雲接受到青竹的目光,輕輕轉頭,看著她說道:“青竹姑娘不介意和我一起欣賞著落日的美景吧?”
青竹先是一愣,隨後笑笑說道:“當然。”
“夕陽無限好。”李墨雲突然將目光投向了那西邊圓圓的紅日,大聲的念出了那句話。
青竹也看著那紅日,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下半句:“只是近黃昏。”
李墨雲聽到青竹接了下半句一愣,轉頭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青竹本來就已經後悔自己一時忘情的說出那句話了。她最擔心的就是李墨雲問這個問題了。可是李墨雲還是問了。
“那個啊,我去年的時候,在,在鄴城的時候見到一個小姑娘,我,我聽她經常對著落日唸叨這句話。”青竹磕磕巴巴的扯著謊。
李墨雲激動的一下子抓住了青竹的手,雙眼冒泡的看著青竹,問道:“那小女孩兒多大,叫什麼名字?”
“啊?這個。”青竹心裡暗暗叫苦,她只是隨口胡謅了一個這樣的人出來,這叫什麼名字啊?難道要她在胡編出來一個名字嗎?
李墨雲看青竹不開口,繼續說道:“她是不是十八九歲的樣子?她是不是叫瑾兒啊?”
青竹再次聽到“瑾兒”這兩個字,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她呆呆的看著李墨雲,心裡有溫暖,有苦澀,有難過,有感激,真可謂是五味雜陳。
這一天中她就聽到李墨雲提到她兩次了。李墨雲該有多在乎她,才會時刻將她掛在嘴邊啊!可是她近在眼前卻不能與她相認。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確切的說是還沒到時候。
葉廷龍這樣告訴她的。葉廷龍說到時候了她們自然會相認的,等一切都結束了,她將回到李墨雲的身邊。青竹期待著那一天早點兒到來。
接下來的三天裡李墨雲都沒有見到拓跋睿的影子。當第四天的旭日剛從東邊升起的時候,門外突然一陣乒乒乓乓的兵器相交的聲音響起。接著房門砰嗙兩聲巨響,開啟又瞬間被關上了,然後是青竹焦急的聲音。
“小姐,小姐快起來跟我走。”青竹焦急的呼喊著,很快拐進屏風裡,幾步走到了床前。
李墨雲這幾日本來就睡的不是很踏實,這麼大的響動她早就清醒了。抬眼看到青竹風風火火的走進來,兩隻眼睛有些發呆的盯著她。
她其實是被嚇的,她聽到巨大的開門聲的時候以為是刺客進門了,沒想到是青竹。
“青竹?”李墨雲聲音嘶啞顫抖的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