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是什麼地方,沒有誰會比從小在皇宮長大的她更加的明白。所以她只能將那個孩子生下來。而且那個時候拓跋珪還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
可是老天似乎就是要和她作對一樣。她不想要的時候這孩子來了。可當她下定決心要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那孩子竟然胎死腹中了。
當太醫告訴慕容燕這個訊息的時候,慕容燕差點瘋掉。一個自己小心翼翼的守護了將近七個月的孩子就那樣死了,怎麼能讓一個母親不難過。
慕容燕的事情被她身邊的老嬤嬤寫信告訴了慕容景。慕容景當時宮裡的一個妃子正好因為意外早産了。孩子正好也是七個月大小。於是慕容景決定將孩子連夜八百裡加急送到北魏的皇宮裡。
呂子清看著兩個聽的入神的人,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最後做了結束語,說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拓跋奎是燕王景的孩子。也是燕國王子。”
拓跋睿眼睛微微眯起,仔細的看著呂子清的臉。呂子清避開了。
李墨雲聽完後是滿肚子的疑問。疑問太多了她就問出了口。“拓跋睿,你說,從燕國到北魏快馬加鞭的要幾天才到啊?”
拓跋睿正看著呂子清想著別的事情,被李墨雲這麼一個問題打斷了。他低頭看著懷裡的李墨雲,說道:“最快的話也要十天。”
“十天?那是怎樣跑的。會不會中間將馬匹給累死好幾個?”李墨雲揚著小腦袋睜著兩只大眼睛問道。
拓跋睿挑眉,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呂子清,答道:“會,而且人還有可能會累死。”
“哦,那麼嚴重啊?”李墨雲突然捂住嘴巴大叫了一聲,眼睛時不時的看看呂子清。
呂子清很疑惑她問這些問題幹什麼?也很好奇他們在自己說完了事情的真相後,反應怎麼不那麼的激烈。對於拓跋奎是燕國王子這件事情,難道他們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但是李墨雲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變了臉色。
接著李墨雲故意大聲的叫道:“拓跋睿,一個大人都可能因為晝夜奔波勞累至死,那那個剛出生的,而且還是早産的孩子,能活著到北魏嗎?”
拓跋睿挑眉看了眼呂子清,似問非問的盯著李墨雲的眼睛說道:“能活到北魏嗎?”然後一轉頭在對上呂子清,還是同樣的一句話出口。
呂子清磕磕巴巴的說道:“我們當時是好多人坐馬車護送的。路上走了一個月。”
“一個月嗎?那麼久。你不是說連夜八百裡加急送的嗎?”李墨雲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呂子清一下子噎住了。他以為他說說經過他們聽聽就好。重要的是拓跋奎不是他和慕容燕的而是慕容景的。可是沒想到這丫頭會聽的那麼認真。最可恨的是竟然還用那句話來為難自己。現在弄的他說的話明顯的前後矛盾了。這個時候他滿臉的尷尬。
呂子清眼珠子飛快的轉著,想要找到一個更加合適的說法。在拓跋睿和李墨雲兩雙眼睛的注視下,他硬著頭皮說道:“我,我記錯了。一著急就說錯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也不是太清楚了。只是知道當時送的很急。”
李墨雲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急不急我也沒問啊。我就問你,一個早産兒經的起一個月,那麼長時間的路途奔波嗎?”
呂子清對於李墨雲的問題很是煩躁,不耐煩的說道:“我是一個男人,怎麼會知道那種事情。我只知道孩子就那樣被送到皇宮了。而且那個孩子長大了,就是現在的太子拓跋奎沒錯。”
“你在說謊。”李墨雲看著呂子清躲閃的眼睛,十分肯定的說道。
呂子清一聽李墨雲這樣說,頭刷的一下轉了過來,直直的看著李墨雲,過了好一會兒咬著牙說道:“我為什麼要說謊。事情到了現在我還有什麼好撒謊的。太子拓跋奎就是燕國王子。我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說謊。”
李墨雲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說道:“呂子清,你心裡想什麼我完全知道。你就是再說你沒有說謊我們也不會相信你的。”
拓跋睿看看懷裡的小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還真的沒想到她的雲兒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當時聽完呂子清的話後,他的第一反應是呂子清在說謊。可是他當時並沒有想到什麼地方出了錯。
後來李墨雲問他,從燕國到北魏最快要多長時間的時候,他還在想,她問這個幹什麼?他不會簡單的認為她只是好奇得。果然,當她再問到是不是中間會累死好多馬的時候,他終於明白哪裡錯了。
一個正常的成人在長途奔波中都會死亡。更何況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早産的孩子。
“哼,信不信有你們,反正你們要我說的事情我已經說出來了。別的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呂子清說完這些話將臉轉到了一邊,閉上了眼睛。一個字兒也不在說了。
李墨雲看了一眼拓跋睿,拓跋睿正在看著她。李墨雲沖她笑了笑,從他懷中掙紮出來,走到了呂子清的面前。
拓跋睿雙手抱臂,站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李墨雲在呂子清的面前站定,開口說道:“拓跋奎是你和慕容燕的孩子。”
呂子清眼睛猛的睜開了,滿眼的驚愕,臉色慘白一片。雙眼直直的瞪著李墨雲,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