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拓跋睿說的那樣,沒多久他們就到了密道的盡頭。拓跋睿將頂端的蓋子開啟,他雙手撐牆,一個用力自己先跳了上去。接著他將手伸下來,對著李墨雲說道:“來,將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李墨雲仰頭看了看高度,她自己上去估計有點兒難度。於是將手伸了過去。拓跋睿的大手有點兒冰涼,當碰到李墨雲溫暖的小手時,李墨雲差點冷的縮回來。但是她沒有真的那麼做,只是打了一個冷戰。
李墨雲被拉上來後,拓跋睿松開她的手,將他抱進懷裡裹緊,問她,“冷嗎?”
李墨雲看著他搖搖頭說道:“不冷,倒是你,為什麼你的手那麼涼?”
拓跋睿低頭與她對視,問道:“我的身體也是冰涼的嗎?”
李墨雲真相踹他一腳,可是沒有那個膽量。她問的是他的手怎麼那麼冰冷,可沒有問他身體。人的身體要是冰冷的話,那麼這個人不是死人就是生了寒病。
想到生病,李墨雲微微蹙眉問道:“你生病了?”
拓跋睿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今天天氣比較冷。”
李墨雲嘴角抽動了一下,今天天氣和平常一樣好不好。要真的非要找不一樣,今天的月亮是圓的。平常的時候他的手可不是這麼的冰涼的啊?看來又是有著什麼事情不想跟她說。算了,人家不說她也沒有那麼心情打破砂鍋問到底。
從荒殿內消失的那個黑衣人在後宮一處較小的宮苑屋頂上落了腳。
他警惕的檢視了院內和四周,在確定不會有夜巡的禦林軍經過,也沒有值夜的宮女太監在這裡歇腳。於是閃身進了屋內。
他進到屋內之後聽到屋內有異樣的聲音傳出來,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側耳仔細的聽,身體撞擊的聲音,女子壓抑的聲音和男人粗喘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隱隱還有一股靡靡之味兒散發出來。
門外的人身體一僵,整個人愣在了那裡。接著雙手緊緊的握著。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的瞪著寢室內。她在外面給他賣命,這個男人卻在這裡逍遙,還真當她是他的奴隸了。
很久,不知道等了多久,室內的聲音停止了。不一會兒,女人嬌媚的撒嬌聲音傳出來:“王爺,您答應臣妾的可一定要算數哦。不然臣妾會傷心死的。”
接著是低沉的男子聲音,“婉儀娘娘幫本王這麼大的忙,本王一定不會忘記您的。”
“王爺。”殿外站著的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出聲驚擾了裡面甜蜜的人。
拓跋濤上身赤裸著,精壯的身體讓女子雙眼發光。她嬌媚的小臉貼在那裡,感受著那裡的溫暖和力量。一雙白皙柔軟的手在那裡來回的畫著圈。當聽到外面的聲音時,手上的動作停住了。抬頭看著那俊朗年輕的男子,問道:“誰啊,竟然這麼不懂規矩,都闖到這裡來了?”
拓跋濤將她輕輕推離自己,拿起一邊的衣服隨手穿上,沒有理會床上的人。他要不是還有用的到這女人的地方絕對的不會對她那麼的客氣的,說不定會將她直接殺掉。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他對她選擇了無視。
“唉王爺。”女人顯然沒有發覺拓跋濤對她的不屑和厭惡,那聲王爺叫的真是九轉十八彎,但是男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徑直開啟了門,走了出去。
“哼,哪裡來的小妖精,等本娘娘當了皇後一定有你好看的。”狠狠的說完這句話,許婉儀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蓋住了。
許婉儀是許淑妃本家的一個侄女,當初許淑妃為了壯大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在本家裡找了一些貌美的女子到宮裡來伺候皇上。其中就有她。她因為長的還算漂亮,得到皇上的幾次臨幸,之後生下一位小公主而被封為了婉儀。
但是自從有了小公主以後,皇上就很少在來她這裡了。皇宮裡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成百上千的女人日盼夜盼的等待著皇上臨幸。可是後宮佳麗沒有成千也有數百。就算是皇上一天寵幸一人,輪到她的時候一年已經過完了,更何況皇上還有幾天休息日。
宮裡不受寵的女人就是在守活寡中度日的。寂寞是一定的。兩年的寂寞幾乎讓許婉儀不再對男女之事有什麼奢望了,甚至忘記了那事兒給她帶來的飄飄欲仙的感覺。可是就在兩年前的一天晚上,她和定王在後花園相遇了。定王的年輕俊朗一下子吸引了她。
她知道自己算起來是定王的母輩,可是她年紀和定王相當,甚至比他還要小上兩歲。對於年輕俊朗的男子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也沒有那個資格了。她本來也對他沒有什麼奢望,只當是一次美好的邂逅。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定王竟然將她拉到花園的一個假山內和她共度雲雨。那天她才知道原來那事兒可以那麼的美好。那種飄渺,欲仙欲死的感覺在皇上那裡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從那以後她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定王。
為了他,她甚至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她一點兒也不後悔。因為她愛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愛她。更重要的是,將來她會坐上女人夢寐以求的位置。
拓跋濤關上房門,看到全身被黑衣包裹著的女人,慢慢的走了過去。伸手將她頭上遮住面容的帽子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