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嫣兒見過,他是誰?”拓跋睿眼見掃視到了拓跋奎。
拓跋奎頓時一驚,呂子清竟然在皇宮,是誰?他怎麼不知道。
“就是姨母身邊的那個隨燕公公啊。”
拓跋睿問道這裡很滿意的將笑容收了。臉上恢複到了最初的淡漠。
秋語嫣在拓跋睿笑容收回的那一刻,全身打了一個激靈。她感覺自己彷彿從冷水中出來一般,後背浸出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呆呆的看著拓跋睿。
“柳月,派人將秋側妃送回王府。”拓跋睿看也不看秋語嫣一眼說道。
柳月上前一步,應道:“是。”隨後對著門外站著的那個接秋語嫣過來的侍衛招了一下手。那侍衛接到柳月的命令便快速的走了過來,將還處在愣神狀態的秋語嫣拉了出去。
等秋語嫣的身影消失在大理寺的大門口處,拓跋睿才看向早已失控的慕容燕,淡淡的說道:“慕容燕,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要不要本王將呂子清帶上來。”
“不,不要,求你不要打擾他。他沒有錯,都是我的錯。我是奸細,皇上的毒也是我下的,是我,都是我慕容燕做的。不關他任何事,他什麼也不知道。你放過他,放過他。”慕容燕跪倒在地上,雙眼中滿是驚慌失措,頭一下一下磕在堅硬冰冷的石板上發出咚咚的響聲。整個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拓跋奎看著這樣的母後心裡很是難受。她什麼時候這樣低聲下氣過,她什麼時候讓自己這麼卑賤的跪在地上過。沒有,她慕容燕從來都是高傲的揚著頭,目空一切。
可是為了一個呂子清,他竟然放下了自己的尊嚴。
拓跋奎雙拳握的嘎嘣嘎嘣作響,眼底冷芒閃過。他猛的一下站了起來,身下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因為這聲音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只聽到他滿臉陰沉的對著外面喊道:“來人,將這個通敵叛國的奸細和謀害皇上的女人拉出去斬了。”
拓跋奎的話一落,堂上所有的人都變了表情。
慕容燕狼狽不堪的臉上掛著的淚水也忘記了流下去。雙眼怔怔的看著她的兒子。
拓跋睿眼睛微眯,眉頭輕輕的蹙著。
蘇政和朱笑風滿面複雜的看著拓跋奎。
就連柳月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複雜表情。
人說虎毒不食子,那麼虎毒也不會食母的吧。沒想到拓跋奎竟然會親自下令將自己的母親送上斷頭臺。縱然慕容燕有千錯萬錯,也不應該由他拓跋奎來下這道命令。他下了,只能證明他的不孝,他的冷血殘暴。
一時間大堂內的氣憤寧靜的可怕。進來的侍衛左右抓住了慕容燕的胳膊。慕容燕回過神來劇烈的掙紮。
“放開本宮,放開本宮。”
她這一喊,其他人也回過神來,但是都沒有說話。兩個侍衛抓著慕容燕聽不到有人吩咐將她怎樣發落,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做。
拓跋奎也覺察到了氣憤的不對,但是他必須這樣做,為了那個位置。於是他不耐煩的撇過頭去,揮揮手說道:“待下去,關進死牢,明日午時三刻斬首。”
慕容燕聽完,整個人都瘋了,瘋狂的喊叫著:“不,不,拓跋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本宮,本宮是你的母後,你的親生母親,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可以。”
慕容燕的聲音已經很遠了,幾乎到聽不到。拓跋睿沒有說任話,柳月推著他回了宮。朱笑風和蘇政兩人看了拓跋奎一眼,嘆息著搖搖頭,默默的走了。
拓跋奎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握著,眼中陰森的光芒越來越重。他狠狠的說道:“拓跋睿,本太子不會放過你的。今天的一切將來你將用十倍的痛苦來償還。”
拓跋睿趕著回去繼續研製他的解藥去了。如果解藥在七天內找不出來,那麼拓跋珪就真的沒救了。不管怎樣,拓跋睿都想要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李墨雲在進城之前將身上的那身乞丐裝換下來了。一路上人們都在偷偷的談論著什麼?她很想知道,然而那些人說的很小聲,也很警惕。似乎他們談論的事情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李墨雲沒有直接回府,而是找了一個當鋪將從錢家順來的首飾變賣了。然後買了幾件普通的衣服換上,找到一家客棧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