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卿的聲音突然陰森恐怖起來,問道:“是誰打碎的。”
簡單的五個字,聽在敏兒的耳朵裡嫣然成了催命符。最要命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是,是,是隻,只老,老鼠。”
啪,杯子碎裂的聲音。敏兒嚇的心肝猛的一顫,抬頭看到老爺手中的茶杯被他捏了個粉碎。
敏兒心一緊,感覺那碎掉的不是杯子那麼簡單。就像是她的靈魂就那樣碎成了粉末,風一吹就會散去。恐慌沾滿了心頭,敏兒將頭伏在地上,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聲音沙啞不成句喊道:“奴婢,說的是,真的,奴婢真,的,沒看到有,有人進過房間。房間裡只有,九,九夫人綁在屋子裡。奴婢是聽到聲音進去的,九夫人說是一隻大老鼠進去將花瓶打碎的。奴婢沒有說一句假話。”
敏兒就那樣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大堆的話,但是具體說了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
旁邊坐著的兩個人是錢少卿的朋友,蘇飛言和楊萬城。他們兩個無比同情的看著地上的那個長的還算水靈的丫頭。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們兩個十分的清楚。
要說錢少卿對那花瓶有多喜歡,其實也沒多喜歡。但是對那對花瓶可是寶貝的很。也不是它有多美,相反的,那花瓶一點兒也不美。但是那是錢家祖宗留下來的。
據錢家的老爺子說,他們家祖上自從有了這對花瓶,才有了這麼大的家業。在這個偏遠的小鎮裡成為首富一霸的。所以他們家世代都十分的看重那對花瓶。
以前的時候,那對花瓶是放在錢少卿的書房裡的。下人打掃的時候都是小心小心在小心。就是劃上一道印痕錢少卿都會將人責罰一番,然後趕出錢府。
這麼寶貝的東西,也不知道錢少卿抽的什麼風,竟然將那對花瓶給動了地方。這下好了,他們家的鎮宅之寶被打碎了,這還了得。
很明顯的,不得了了。只見錢少卿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可憐的那小桌子怎麼能承受得起他那一掌,直接成了一堆廢柴。
錢少卿怒吼道:“老鼠?那麼大的花瓶一隻老鼠能讓它倒下,就是五隻也不可能做到,蠢貨。”
敏兒恨不得將自己小小的腦袋栽進地面裡去:“老爺饒命,九夫人她的確是這樣說的。奴婢沒有說半句慌話。”
蘇飛言和楊萬城兩人相視無語。這會兒更加的對那個新進門還沒洞房的九夫人好奇了。這種瞎話都能變得出口。真是佩服啊!最最讓他們無語的是,這種明顯是撒謊的話,竟然還有人信。不僅信了,還將它當成事實說給錢少卿聽了。
李墨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那個死疙瘩給解開了。警惕的看看院子內並沒有人,眼睛在屋子內四處尋找,想要找到一個可以供她防身用的東西。
眼睛在房間裡找了一個圈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就在她失望的時候,突然瞥到了放在床頭的那個瓷枕。李墨雲眼睛一亮,果斷的拿起瓷枕,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李墨雲沿著小道在錢府中亂走,她不知到這個錢府是個怎麼樣的格局,更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在何地。只能有路就走,走一步看一步了。關鍵是她看到人還的躲著點兒,根本就不能問路。
走著走著,她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身穿翠綠色丫鬟衣服的女孩在那邊打掃。怕被那女子發現,她迅速的蹲到了一棵茂盛的花壇內。那繁茂的枝葉剛好將她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等了好大一會兒,李墨雲都感覺自己的蹲的麻木了,可是那人還沒有走。突然李墨雲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大紅的喜服。李墨雲皺了一下眉頭。這也太紮眼了吧。這個樣子走到哪裡都知道她就是新進門的九夫人,那還怎麼逃出去。
想到這裡,李墨雲一低身子,悄悄的向著那丫鬟靠近了。當走到那丫頭的身後的時候,李墨雲舉起手中的瓷枕,狠狠的擊向她的頭部。丫鬟頭上一痛,驚愕的轉身,看了一眼李墨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李墨雲發誓,她這是兩世加起來第一次從背後偷襲人。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當看到那丫頭回頭的時候她整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看到丫鬟昏了過去,一顆怦怦狂跳不止的心才稍微平靜一點兒。
她發誓真的是萬不得已啊。要是還有別的辦法,她是不會去傷害一個無辜的路人的。希望老天不會因為她小小的錯誤而不再眷顧她。
快速的脫下自己外面的衣服,然後將那丫鬟的外衣脫下穿在自己的身上。她本來是想將喜服穿在那丫頭身上的,可是一想,那丫頭被自己打昏了已經夠倒黴的了。要是在穿上著喜服被人誤會了,那丫頭不是更加的倒黴了。想到這裡,李墨雲果斷的將衣服一卷拿走了。
李墨雲用衣服包裹住手裡的瓷枕,繼續沿著小路走,希望可以找到出府的路。
換了一身她盡量的讓自己走路正常一點兒,腳下急匆匆的走著,猛然抬頭看到有一位身著鵝黃色錦衣華服,打扮妖嬈的女人向著她這邊走來,身後跟著兩個和她穿同色丫鬟服裝的女人。
李墨雲趕緊站到一邊兒,低著頭不去看那婦人。不用想只看那身行頭那架勢,李墨雲也知道這是錢老爺的不知道第幾位夫人。
只聽見那女人語氣不佳的問道身後的丫鬟:“你們看到了那賤人的長相了沒,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