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睿突然聽到了影子嘴裡一直在呢喃著什麼。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他對影子的一切有著出乎意料的好奇。他起身,幾步走到了影子的面前。
“我恨你,恨你,你,你根本,根本就,就不配,配做,做我哥。”
拓跋睿湊近,冰冷的鳳眸眨了一下,問道:“你哥叫什麼名字?”
恍惚中,影子聽到有人在問他哥得名字,那聲音很冷,他聽的全身一抖。小時候的種種殘酷的折磨,便隨著全身湧上來的痛,湧顯了出來。
荒蕪的郊外,一個破敗的院落裡面傳出女子尖細憤怒的喊叫聲。那聲音融合在呼呼的北風中很是嚇人。讓聽者顫抖,聞著生畏,過路的人傳言這院落裡鬧鬼。
那荒蕪人煙的院子當中有一口枯井,井口不大,但是下面的空間卻異常的寬敞。天色黑下來的時候,井下有幽幽的藍光透過井上蓋著的石頭的縫隙照上來,別說,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兒鬧鬼的意思。
順著洞口看下去,到達井底,一張清秀的小臉兒一臉凝重的正對著井口,好像在思索著什麼。只見她一手託著下巴,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摩擦著那削尖的小下巴。另一隻手叉著腰。一條腿向一邊邁開一步,身體傾斜,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一邊。
“這麼高,怎麼上去啊。井壁還這麼光滑。上面還蓋著石頭。唉,真是的。”李墨雲這個姿勢站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這些天一直在想著怎麼能逃出這個地方。可是她都研究了一個星期有餘了,還是沒有研究出個結果來。
不是她不夠聰明,實在是這裡沒有可以幫助到她的東西可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移到這裡來的。八九天前,她被一個和拓跋睿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帶了出來。醒來的時候她人在一個小屋子裡。因為前一天就已經沒有吃到過東西了。李墨雲當時很是饑餓。當那個人過來見她的時候,她也顧不上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向他要了些吃的東西。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一定是那隻為食物而亡的小鳥。那一頓飯吃下去,她就不知道怎麼睡著了。一覺醒過來,人已經被換到了這麼一個破地方。
這裡有床,有桌子,有吃的有喝的。可是這裡很悶,一個人在這裡很無聊。幾天下來也沒見到那個人在來過。大有讓她自生自滅的可能。
李墨雲可不是一個會安靜的等死的人。這些天她天天在想著怎樣可以出去。可研究了這麼些天,在看看這井中少的可憐的東西。她垂下了腦袋。
井裡儲備的吃食很多,足夠她吃上一年都沒問題。看著那些食物,李墨雲真的是無語了。她就說嘛,自己是從一個魔窟跳到了另一個火坑裡。還是很無聊的火坑。
眼看著又是一天過去了。頭頂上那道縫隙由光明逐漸變成了黑暗。李墨雲頹廢的轉身,坐到了唯一的石墩上。雙肘放在大腿上,雙手支撐著下巴,眼神灰暗的嘀咕道:“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著無聊的地方啊。啊。”說完忍不住狂躁的大吼一聲。大吼一聲好像也不足以發洩她心裡的煩悶,腰身猛的挺直,雙手很氣憤的重重捶向面前看著像是石頭的桌子上。
咚咚咚的幾聲悶悶的響聲,讓李墨雲不由的一陣愣怔。疑惑的將那巴掌大的臉貼向那冰冷的桌面。一隻手敲在桌面上。這一次她聽的很是真切。這桌子裡面竟然是空的。
帶著這樣的好奇,李墨雲從石墩上起來,圍繞著桌子轉了一圈。接著蹲到了地上。一雙靈動的眼睛在桌子下面仔細的尋找著什麼。
找了很長時間之後,李墨雲疑惑的起身,重新坐到了石墩上,將手肘放到桌子上,想要支撐住自己的下巴,可是石墩距離桌面的距離有那麼點遠。李墨雲覺的很不舒服,於是想要將石墩向前挪動一下。
起身轉到石墩的後面,李墨雲想,這樣的小石墩應該沒有多重的,她應該是可以推得動的。雙手放在石墩的兩側,口裡喊著一二,然後用力,可是她沒有推動。疑惑的看著那個石墩,李墨雲自言自語道:“這石墩難不成是鐵的?”
她就不信這個邪了,一個小小的石墩能有多重。她以前的時候比這個大一點的石墩都能推得動,這樣的小石墩都可以搬得動的。李墨雲雙手摩擦了一會兒,雙腳岔開一些距離,蹲馬步一樣穩穩的紮下根。然後她兩手抓緊石墩的兩側用力的向上搬,但是沒有搬動,自己反倒因為太用力將自己拽爬在石墩上。
李墨雲人趴在石墩上,面部成扭曲裝,石墩隔得她肚子痛,忍不住低低的咒罵道:“真是邪門了。”艱難的站起身,雙手扶著肚子蹲在了地上。一臉難看的盯著那個小小的石墩兒雙眼冒火。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想要出這口枯井出不去!在桌子上找機關沒找到!難道姑奶奶我想要挪一下這小石墩,好讓自己舒服一點兒也辦不到嗎?哼,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