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婢,滾開,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要連累本宮。”慕容燕驚恐的將紅燭踢開,紅燭不屈不撓的又爬起來,拽著慕容燕的裙擺不鬆手。
拓跋奎很是心焦,走到他跟前,眉宇緊皺,說道:“說,是誰派你來陷害皇後的?”
紅燭搖著頭,雙眼迷濛,像一隻無助的羔羊一樣,哭著說道:“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看出紅燭對殿下傾心,誘騙了紅燭。”
“你胡說,本宮什麼時候誘騙過你。本宮根本就沒有找過你,對你印象也不是很深。這些本宮宮裡的嬤嬤宮女都可以做證的。”慕容燕氣憤的吼道。
紅燭瑟縮一下,轉身拽住拓跋奎的外袍,抬起哭的可憐的小臉兒,說道:“太子殿下,奴婢沒有說謊,是皇後答應奴婢的。娘娘說,只要奴婢在皇上的茶水裡下藥,到時候皇上死了,太子順利登位。到時候奴婢就是太子您登上皇位的功臣,皇後會讓太子您收了奴婢的。”
“你胡說,本宮沒有這麼說過。”慕容燕嘶吼道,伸手想紅燭的頭上打去。
“啊。”紅燭被她帶著長長的堅硬的護甲的手抓傷了頭皮,頭發也抓掉很多,慘叫出聲,但是她是奴婢,皇後打罵她,他一點兒也不敢還手。只能雙手護著自己的臉拼命的躲閃著。
拓跋睿聽著那一聲聲的叫喊,心裡很煩,冰冷的開口,“好了,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太子和皇後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沒有,朱將軍,李尚書。”
“臣在。”李嚴標和朱笑風對著拓跋睿行禮。
“將皇後拿下,關入大理寺,交由三司會審。紅燭關進死牢,聽後發落。”拓跋睿的聲音嚴肅,沉著,很有一股帝王的口氣。
拓跋奎聽著身體都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拓跋睿剛才下達命令的時候,很有當年皇爺爺的風範,比他們的父皇拓跋珪還要威嚴霸氣。那一刻,似乎他就是那個主宰天下的皇帝。
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拓跋奎很快的從那種錯覺中回過神來。他打跨一步,上前攔下了欲捉拿慕容燕計程車兵,擋在她的身前,看著拓跋睿,一臉沉穩霸氣的說道:“拓跋睿,你只是一個王爺,還沒有權利下達捉拿皇後的命令。再者,母後已經說了,她有整人證明她沒有命令這個宮女做過任何事情。”
“是的,本宮是皇後,只有皇上才可以下命令捉拿本宮,你無權利。”慕容燕像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鄭重的站在那裡,皇後的氣勢一下子散發了出來。
李嚴標,朱笑風,蘇政皺了下眉頭,他們說的沒錯,就算是他們現在有錯,那也應該等到皇上醒來等候命令,他們權利似乎不夠。
拓跋睿冷冷的笑了一聲,將柳月手中的金鞭拿到自己的手中,說道:“永樂宮裡的人會一個個審問的,你放心。還有,此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君王本王尚且打的,你一個皇後,本王就打不得了嗎?告訴你慕容燕,父皇早就知道你的惡性了,就防著你將他毒死無人制你,特將此鞭交與本王的。來人,將太子軟禁東宮,慕容燕的案子不結束不準放出來,將慕容燕關入大牢。”
“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本宮,本宮是皇後,本宮是皇後。”慕容燕看著有士兵過來抓她,瘋狂的反抗著,大聲的吼道。
拓跋睿冷冷的盯著她,說道:“帶下去。”
“不,奎兒救母後,奎兒。”慕容燕已經被士兵帶出了景陽宮,可是她的吼叫聲隱隱的還能聽到。
拓跋奎雙拳握緊,壓下自己所有的怒氣,雙眼冒火,充滿憤恨的瞪著拓跋睿。
拓跋睿轉過頭,一雙灰濛濛的,無神的鳳眸看向拓跋奎。
拓跋奎看著他的眼睛微微皺眉,拓跋睿的眼睛明明的一片灰暗,為什麼他總是有一種他能清楚的看到一切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太子殿下,您是自己回東宮,還是要柳月送您。”拓跋睿對著拓跋奎,語氣恢複到一貫的淡漠。
“本太子自己走。”拓跋奎一摔袖子,狠狠的瞪了拓跋睿一眼,又看了看裡面躺著的拓跋珪,轉身走出景陽宮。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來,說道:“拓跋睿,母後並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本太子相信她。”
“是嗎?三司那麼多人,一定會查的一清二楚的。”拓跋睿一貫的淡漠。
拓跋奎不在說什麼,大步踏出了殿門。站在景陽宮外,拓跋奎抬頭看看天,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時被烏雲遮住了半邊天。寒風呼呼的颳著,枯黃的葉子被強勁的北風從樹枝上吹落下來。
拓跋睿等著所有人都離開了,屏退左右宮女侍衛,就連應逐鹿也支了出去,偌大的景陽宮只剩下他和柳月,還有躺在床上昏迷的拓跋珪。
拓跋睿起身,走到拓跋珪的龍床前,坐下,將拓跋珪的手拿出來,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脈上。
過了很久,拓跋睿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收回手,將拓跋珪的手放進錦被之下,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