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睿跌坐到桶裡,聲音有點冷,又帶著點小脾氣的說道:“知道還不早點提醒本王。”
柳月很無辜,抿了抿嘴沒有說什麼?他一直以來的都是這個樣子,只要他感覺到拓跋睿的無理取鬧,就會沉默。
“還不快進來幫本王,杵在那裡幹什麼?”拓跋睿看柳月站在那裡沒有一點動靜,不耐煩的吼道。
柳月無奈的搖搖頭,抬腳走了進去。伸手將拓跋睿從浴桶裡抱出來,放到了床上。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拓跋睿似乎有些尷尬了,蒙上頭,轉過身,背對著柳月不在說話。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被柳月這樣子抱,但是自他腿好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在沐浴的時候被他抱了。赤條條的被柳月抱出來,拓跋睿還真的是有點不好意思。
柳月知道他這是在鬧別扭了。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們家王爺,平時在人們看來很是淡漠冷清。在隱神閣的屬下看來,是冷酷無情。但是在單獨的面對他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會鬧脾氣,會耍無賴,會鬧別扭。這一切的小孩子脾氣只會在他的面前表現。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柳月看著他的背影一會兒,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拓跋睿提著食盒來到了密室內。因為昨天晚上看到李墨雲那麼沒有形象的吃飯的方式,他知道,一頓飯是太少了。於是早上就送來了。說是早上,其實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了。
等他進到密室的時候,李墨雲還趴在梨花木的小櫃子上睡覺。
拓跋睿看著她的睡顏愣怔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身上的外袍解了下來,給她披上了。密室裡很冷,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沒有照顧人的習慣,自然的不會想到給她準備東西。看來得在這裡準備一張床,還有被子了。如果有必要的話,還要在這裡生上一點火,這樣這裡才不會顯得太過濕冷。
想到這裡,拓跋睿將食盒放到了地上,轉身走出了密室。
李墨雲聽到嘈雜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她身邊的食盒。揉揉眼睛,她發現自己確實有點餓了。可是這個時候她真的還沒有到非吃不可的地步。
抬起手,看看有點髒的手,李墨雲撇撇嘴,有點嫌棄自己了。以前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有多麼的髒。可是現在,她不是很餓的時候,就突然的覺得自己的手,實在是髒的讓她吃不下飯。
“你醒了。餓了吧,那個食盒裡有飯,吃吧。”拓跋睿這個時候剛好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些木板。將東西放到地上,笑著走到她的身邊說道。
李墨雲仰頭看著他那雙黑曜石般善閃亮的鳳眸,一臉苦相的伸出兩只髒手,對拓跋睿說道:“你看,怎麼吃。”
拓跋睿看著那雙髒的不像樣子的手,胃裡一陣翻攪,差點吐出來。背過頭去,不在看李墨雲那骯髒的手。昨天晚上的話還真的是沒有錯,她真的很像一個乞丐。只有乞丐的手才會這麼的髒吧。也只有乞丐才會不嫌自己的手髒,直接用髒手抓著飯吃吧。
李墨雲注意到了拓跋睿的動作和表情,明顯且敏感的感覺到了拓跋睿的嫌棄。李墨雲糗了一下鼻子,故意轉身到拓跋睿的面前,將髒的不成樣子的手伸到他的眼前,問道:“你看,看看這手髒成什麼樣子了?怎麼吃飯?”
拓跋睿皺著眉頭,左右的閃躲,但是他始終沒有辦法閃躲開。他向左邊移動,李墨雲的手就跟到左邊,他向右邊移動,李墨雲的手就跟著移到右邊。他身體向後傾倒,她就向前推進。他無奈的轉身,她就跟到他的眼前。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拓跋睿幹脆站直,直直的,又有點無奈的盯著李墨雲。
李墨雲看拓跋睿躲無可躲,對著他無賴的嘿嘿一笑,說道:“你嫌我髒啊,那為什麼不帶水給我清洗。你聞聞,聞聞,我身上都是臭的。”李墨雲嘴上說著,身體也不忘拔高湊近拓跋睿。
拓跋睿身體後傾,抬手掩著口鼻。以前的時候,他還真的是沒有覺得李墨雲身上是臭的。就是和她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發覺她身上是臭的,反而是隱隱的嗅到了她身上的女兒清香。現在經她這樣一說,在聞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臭,都快和馬桶的味道有的一拼了。
拓跋睿現在再想起前幾天的時候,他還留戀的在她身上親來親去,咬來咬去的,真是有點反胃。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
李墨雲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坐到拓跋睿平常做的凳子上,不在理會他。
拓跋睿知道她是生氣了,皺著眉,掩著口鼻,靠近她,說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待會送水進來,給你沐浴。你看,我準備在這裡加置一張床,到時在添些被褥,以後你就有床睡,也不會冷了。”拓跋睿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