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睿穿好衣服,鳳眸冷厲的看向李墨雲,看著她已經昏迷不醒,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他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搭上她的脈搏。停留了一會兒後收回手,不屑的冷哼道:“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這麼幾下就承受不了。”
說完抬手將她臉上散亂的頭發撥開,捋到耳後,看著她蒼白的臉,想到剛才的事情,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眼睛裡也帶著久違的笑意。
但是下一刻他又想到了拓跋奎的欺騙,一雙眼睛又被狠歷染盡。
等李墨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天以後的事情了。牢房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這裡終年不見天日,潮濕陰冷的很。她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到,即便是這樣,她還是知道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穿。
李墨雲狠狠的咬牙,氣憤的自言自語道:“這個拓跋睿也太變態了。吃幹抹淨了以後至少賞件兒遮體的衣物給我啊。”她現在這個樣子吊在這裡,要是誰來送飯看到了,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沉重的鐵門開啟的聲音傳了進來。李墨雲一驚,這下怎麼辦啊?
隨著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李墨雲的心也越來越緊張,聽著腳步聲,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她看到了一抹晃悠悠的光照了進來。這說明來的人手裡拿著燭火。
這下李墨雲更加的緊張了。她現在這個樣子,來的要是兩個女人還好,要是男人的話,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但是她忽然又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從而確定進來的絕對的不會是女人,只會是男人。而且一定是拓跋睿和柳月。因為她被關在這裡這麼久,就從來沒有看到過有第四個人出現在這裡面過。
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那腳步聲近到牢門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只聽到柳月的聲音響起:“王爺。”
拓跋睿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上的衣服和食盒,說道:“本王一個人進去,你先出去守著吧,別讓人發現。”
“是。”柳月轉身走了。
李墨雲聽著柳月遠走的腳步聲,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咔嚓,門鎖開啟的聲音。接著燭光照亮了掉個黑暗的牢室。拓跋睿抬頭看向吊在中間的李墨雲。
此時的李墨雲拉攏著腦袋,閉著眼睛,就像還沒有醒過來一樣。其實,在拓跋睿開門的一瞬間,李墨雲選擇了裝昏。原因有兩個,第一:她不想要拓跋睿羞辱她;第二:她實在是接受不了裸身站在一個男人的面前。閉著眼睛叫眼不見不知羞,或者說是逃避羞恥感。不管怎樣,反正她就那樣做了。
拓跋睿看她一動不動的在那裡晃蕩。彎腰將食盒放到地上,走進李墨雲,看到她憔悴的面容,拓跋睿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的魯莽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在後悔又能怎樣。無奈的搖搖頭,將鎖著她的鐵鏈子開啟,懶腰抱住了他。
李墨雲光裸著身體被拓跋睿那麼一抱,全身瞬間變的僵硬起來。拓跋睿察覺到了懷裡小人兒的僵硬,嘴角一勾,將攔著李墨雲腰肢的手鬆開了。
“啊。”砰。
李墨雲感覺身體失去了支撐,驚懼的大叫一聲,睜開了眼睛,身體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光裸的身背和冰冷陰濕的地面相接觸,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拓跋睿居高臨下的將她全身上下掃了一遍,說道:“你還真的是賤得很,這樣光裸著也不感覺騷的慌,還不快起來將衣服穿上。”
李墨雲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抓起地上的衣服,將自己全身緊緊的包裹住了。一雙眼睛憤憤的盯著拓跋睿。
她光著身體還不是拜他那隻禽獸所賜,還好意思吼她。
拓跋睿看到她那憤恨的眼神,眼睛一眯,變的冰冷的看著她。李墨雲頭皮一緊,趕緊低下了頭。心裡想到:“拓跋睿這個小子不僅變態這麼簡單,還有點神經病的症狀。剛才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會兒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真是讓人難以適應。
拓跋睿看著她低著頭不看他,心裡不知為什麼無名的升起一股怒火,冷冰冰的吼道:“趕緊穿上衣服。”
李墨雲一愣,看向他。隨後在低頭看看自己。好像是沒有穿上,只是在身上裹著。於是轉過身去,背朝拓跋睿,伸胳膊,快速的將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