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個開闊的地方,一道全身被紅色鬥篷包裹的倩影背風而立。一個身穿銀色長袍,面帶銀色面具的修長身影迎風立在紅衣女子的面前。
紅衣女子妖嬈嫵媚的聲音響起:“銀龍,青竹最近訊息全無,你知道怎麼回事兒嗎?”
被叫銀龍的男人沉悶而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不知道,我也很久沒有跟青竹聯絡了。紅魅,主人派你過來什麼事情?”
紅魅走進銀龍,一雙手柔弱無骨的扶上銀龍的胸膛,一雙勾魂的眼睛輕輕抬起,盯著銀龍冰冷的雙眼,說道:“還不是你那個心上人兒惹事兒了。這次也恐怕你救不了她了。主人已經下令將她帶回鄴城處置了。”
銀龍一把推開緊貼著他的女人,冷哼一聲。
紅魅一點也不生氣,把玩著自己瑩白剔透的雙手,說道:“主人還說了,讓小皇子和小公主的距離遠一點,要是惹出什麼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你該知道你的下場的。還有,據我所知,小公主好像要嫁給拓跋奎了。這件事情你來處理。但是不能傷害到小公主。好了,我的話說完了,走了。”
紅魅上前,伸手想要拍拍銀龍的胸膛,卻被銀龍一把抓住了手腕,狠狠的甩開了。
紅魅嬌慎一聲,說道:“真是個粗魯的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怪不得連個女人也追不到手。”
再次冷哼一聲,迎著風走了。
銀龍站在那裡很久,久到東邊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他才抬起腳,轉身回平城去了。
皇宮今天是北魏皇帝拓跋珪盛宴款待南齊新王高演的日子。各王爺皇子大臣都的到席。拓跋睿也不能例外。
高演一身深紅色四爪龍袍在身,挺拔的身材。龍行虎步進入大殿。拓跋珪讓人看座。
拓跋珪朗笑一聲說道:“南齊新皇登基,本該是我朝前往南齊祝賀,怎麼能讓南齊王親自到北魏。朕,真是慚愧啊。”
高演哈哈一笑,說道:“北魏皇要是覺得慚愧的話,不如補償一下本王吧。”
拓跋珪好奇的問道:“哦,不知如何補償南齊王?”
高演起身,雙手向抱拳道:“本王初等大位。根基不穩,想要與北魏結親,以尋求北魏皇的的庇護。不知道皇上可有異議。”
拓跋珪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當然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是,問題是朕現在並沒有合適的公主嫁給南齊王啊。”
高演也是一笑,說道:“本王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魏皇肯不肯割愛。”
“哦,是誰,說來聽聽。”拓跋珪很好奇,這個南齊的新皇看上了他北魏的哪家女子?
高演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他左側的太子拓跋奎。拓跋奎對他有禮的點點頭,心裡很是奇怪,高演看他做什麼?高演對他微微一笑,目光移向坐在輪椅上的拓跋睿。
拓跋睿感覺到來自右方的目光,眼睛移向高演所在的位置。高演看著他勾了一下唇角。然後看向上位的拓跋珪,說道:“本王貴國刑部尚書李嚴標之女。”
“什麼?”
“怎麼是她?”
“就是啊,這個李墨雲可真是不簡單啊。”
“是啊,是啊。”
“不過她不是前不久剛賜婚給太子嗎?”
“這下可是熱鬧了。”
高演的一句話讓眾臣炸開了鍋,交頭接耳的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拓跋奎的臉色很難看。拓跋睿眉頭微蹙,想不明白高演想要幹什麼?還有丁子峻這次是死定了。高演來這裡有著這麼大的問題,他竟然沒有彙報。拓跋睿袖子中的手握的咯吱作響。
李嚴標滿頭的冷汗,被周圍的同僚問的開不了口,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拓跋珪看著混亂的朝堂,咳嗽了一聲,眾臣這才慢慢的安靜下來,但是還是有幾個人忍不住小聲的議論著。
拓跋珪臉色很是難看,卻強擠出一絲微笑,讓人看著有些猙獰。他開口說道:“南齊王,這個李墨雲恐怕不行,朕前些日子可是剛下旨將她賜婚給了太子,日子就定在了十天之後,一切正在準備當中了。南齊王還是另選別人吧。”
高演笑了一下,突然臉色一慎,嚴肅的說道:“本王非李墨雲不娶。”
他這一句話讓堂下的李嚴標腿一軟險些跪下去。還好站在他身後的同僚將他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