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屬下,屬下知道,但是,咳咳,哇。”白衣人一句話沒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受傷很重。柳月下手還是留了情的,再加上他是習武之人,身體承受力比別人要強的多,要是換成普通人,柳月的第一腳上去,那人已經沒有命聽到柳月說話了。
“但是,閣主,閣主的,咳咳,的命令,不,不可違背。”白衣人憋足了氣,才艱難的把要說的話說完。
“哼,好啊,很好。我現在要回王府了,你跟上來吧。”柳月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柳月是用走的,沒有用輕功。白衣人已經傷成那樣了,就是他用走的,他也不可能追的上的。
夜晚雖然不像白天那麼溫暖,但是卻有著別樣的美麗。銀色的月光灑向地面,整個城市就像被一塊輕紗籠罩著一樣。朦朧而迷離。
李府。
西北角那一塊幽靜的地方此時更顯的了無生機。
瑾兒頹廢的坐在院子裡的石墩上,這個時間坐在這裡已經顯的有些冷了。可是她不能不在這裡坐著。
李墨雲已經十天沒有出過屋門了。自從十天前李嚴標和李墨香被放出來以後,李墨雲就將自己反鎖在了屋子裡。
李嚴標和李墨香被放出來的第二天,宮裡來了一道聖旨。聖旨上說李嚴標之三女李墨雲,賢良淑德,才氣過人,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特此被許配給太子,為太子妃。婚期定在了九月二十八日。
這道聖旨下的時候,李墨雲並沒有出來接旨,奇怪的是應公公也並沒有非要求李墨雲在場。
瑾兒感覺很奇怪,一個本來應該開心的事兒,李墨雲竟然一點都不開心,反而心事重重的將自己關進了屋子裡。一個本該嚴肅對待的聖旨,應公公竟然向走過場一樣的對付了。更加奇怪的就是李墨雲就要成為太子妃了。李墨蘭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這一切的奇怪都源自差不多兩個月前的那場災難。
李墨香在送進宮裡供五皇子選妃的畫像上加上了一筆,使得畫像上的人顯得奇醜無比。
皇上看後龍庭大怒,以欺君之罪將李嚴標和李墨香關進了刑部大牢。
李墨雲不想求睿王爺拓跋睿和太子拓跋奎,只能寄希望在蘇丞相蘇政的身上。可是蘇政在朝堂上多次向皇上求情,皇上拓跋珪就是不鬆口,甚至警告蘇政,如果他再在早朝的時候提到那件事情就將他貶為庶民。
貶為庶民本來沒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如果被貶為庶民,那麼就更加沒有人能救他們了。蘇政只能暫時不提,從長計議。
李墨雲可遠沒有蘇政那麼能沉得住氣。既然蘇政沒辦法,那麼她就必須去求拓跋睿或是拓跋奎了。最後她想著還是現到睿王府上找拓跋睿幫忙。
那天天氣陰沉的可怕,天就像要塌下來一樣。已經是深秋的時節了,按照常理應該不會再有閃電雷鳴了,但是那天下午的時候是雷雨交加,大雨整整下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才慢慢的停下來。
李墨雲是一個人去睿王府的,所以瑾兒並不知道那天在睿王府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等李墨雲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李墨雲是渾身濕透了回來的。
當時她整張臉蒼白的可怕,從頭到腳冰冷如鐵。之後她就開始發燒。一連燒了七天,整個人差點就活不過來了。瑾兒以為李墨雲會就那樣燒死了。可是奇跡一再的在李墨雲的身上發生。
高燒的第七天,李墨雲醒了過來,就那樣好了。之後她去找了蘇丞相,蘇丞相將她帶到了宮裡。
從宮裡出來,李嚴標和李墨香就被放了出來。
瑾兒以為這一切的風雨就這樣隨著李墨雲的病去而好了。可是那天過後李墨雲就一句話沒有說過,一粒飯沒有吃過,連門也沒有出過。
瑾兒看著那扇緊閉的屋門,眉頭緊鎖。在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的。那天在睿王府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睿王爺不是對她一向很好的嗎?為什麼沒有幫助她,還是說有別的事情發生了。瑾兒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還有在皇宮裡,在那裡又發生了什麼?蘇政都沒有辦法說服皇上,李墨雲是怎麼說服的,還是說有人幫助她。那麼幫助她的人又是誰?會是太子嗎?要不然為什麼會有她被封為太子妃的聖旨。
所有的問題似乎很清楚,但是似乎又有著很多的謎團。瑾兒想不明白。不過瑾兒知道李墨雲絕對不可以嫁給拓跋奎。不僅是拓跋奎,皇室中的任何一個皇子都不可以。這是老爺交給她的任務之一。
李墨雲獨自坐在床上,眼睛下面有著很嚴重的黑眼圈。白眼球上布滿了血絲,原本稍微發福的臉,現在也明顯的小了兩圈。她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某處。
她這個樣子,這個姿勢已經保持了整整四個時辰了,四個時辰,李墨雲沒有動過一下,她自己都有點佩服她自己了。
十天,她表面上沒有出過屋子,其實不然。十天,她餓得實在是不行了,就等到瑾兒睡著的時候到廚房裡吃點剩菜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