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急匆匆的離開了李府,向著丞相府走去。
蘇政在得到李嚴標和李墨香被關進刑部大牢的訊息的時候差點昏倒。可是他明白,這個時候他不能昏倒。他第一時間趕到刑部,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刑部大牢。
李嚴標怎麼也不會想到有那麼一天自己會被關進刑部大牢,可是現在他人就在這牢房裡關著,由不得他不相信。看著牢房的鐵欄,他感覺好諷刺。
李墨香倒是一臉的平靜,從應逐鹿帶人到府上抓人,再到關進大牢,這一路上她沒有一點的激動和害怕。她有的只是一臉的平靜。平靜的很不正常。平靜的好像她知道這一切都會發生一樣。
牢門被鏈鎖鎖上,應逐鹿就要帶著人走了,李嚴標忽然開口了,“應公公。”
“李尚書有事兒?”應逐鹿回身,走近點問道。
李嚴標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了:“應公公,皇上?”
“唉。”應逐鹿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默不作聲一臉平靜的蹲在另一邊牢裡的李墨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李尚書,你平日對女兒不夠關心啊。”
說完這句話應逐鹿搖搖頭走出了大牢。
李嚴標則被這一句話震的久久反應不過來。他對女兒不夠關心?他給她們吃好的,給她們穿好的,用好的,怎麼就不關心了。
李嚴標看向對面牢裡的李墨香,問道:“墨香,你究竟為什麼要那樣做。你難道不知道那是欺君之罪嗎?”
李墨香頭也不抬一下,低著頭,閉著眼睛默不作聲。
李嚴標看李墨香根本就不理會他,更加的氣了。但是又對她無可奈何。最後只能狠狠的甩一下衣袖坐到了牢裡的床板上。
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了。只能等著皇上消氣,或是丞相來救他們。就是不知道墨雲怎麼樣,會不會因為這事兒受到牽連。
正在李嚴標想著這些的時候,蘇政顫顫巍巍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丞相大人,李大人關在這裡。”一個獄卒領著蘇政到李嚴標的牢門前,然後退了出去。
“岳父,你怎麼來了。”李嚴標雖然想到了丞相可能是唯一能救他們的人,但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這麼的快。
蘇政看了一眼他,並沒有理會,回身看到了另一邊的李墨香。
“墨香。”蘇政看著李墨香縮在牢房的牆角一動不動的,以為她是受到了驚嚇,呼喚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李墨香聽到聲音,身體一顫,慢慢的抬起頭,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她的眼裡泛起一層霧氣,悠悠的喚道:“外公。”
然後她扶著牆邊慢慢的起身,來到了牢門處,隔著牢門李墨香抓住蘇政的手一遍遍的呼喚著外公。
蘇政聽的心都痛了,他恨自己,怎麼就沒有多關心一下這個可憐的外孫女呢?放開李墨香,蘇政來到李嚴標的牢門前,問道:“嚴標,你說說,究竟是什麼事情,皇上要將你們抓到牢裡?”
李嚴標搖搖頭,說道:“嚴標也不是很清楚。應公公說我們犯了欺君之罪。”說完他的目光投向李墨香。
蘇政看著李嚴標再看李墨香,好奇的轉過頭,李墨香似乎是心虛了,將頭轉到了另一邊不看他們。蘇政似乎意識到什麼,如果是欺君之罪為什麼只抓他們兩個而不是全家。於是走到另一邊問道:“墨香,你知道?說,究竟怎麼回事兒?”
李墨香回頭,平靜的有些不正常的說道:“不,墨香不知道。”
“你在撒謊。”牢門口處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了進來。
李墨香,蘇政,李嚴標三人同時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牢門口慢慢的走出來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身影。李墨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墨香,走到她的面前,重複了一下她的話:“李墨香,你在撒謊。你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對不對?”
李墨雲本來和瑾兒一起去丞相府的,可是丞相府的門衛告訴他們丞相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於是李墨香就讓瑾兒先行回府,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刑部大牢。剛一進門就聽到了蘇丞相的質問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墨香眼神閃爍了一下,心裡慌亂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攪在一起。
“李墨雲看著她因為心虛而攪在一起的手,說道:“哼,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你緊張什麼啊?”
“你胡說,我,我哪有,緊張?”李墨香迅速將手分開,放到身體兩側緊緊握拳,怒目瞪向李墨雲。她都被關進牢裡了還能看到她,李墨香感覺很晦氣。
李墨雲不慌不忙的又向前進了一步,臉都貼在了牢門上,說道:“不心虛你結巴什麼?”
“我,你。”李墨香還想狡辯,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的的確確是心虛了。只是怒目瞪著李墨雲幹著急。
蘇政看著這一切,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驚訝的說道:“墨香?這件事情真的是你一手計劃的?”
李墨香被蘇政這麼一問更加的緊張了,眼睛左躲右閃,不敢直視蘇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