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抬起頭,一雙細長的鳳眸犀利的掃過一邊低頭站著的紅狐和隱貂,然後眼珠一轉,看向拓跋奎。她身後的一個宮女立刻將手伸了過來。女人將手中端著的茶杯放到宮女的手上。她輕輕的彈了一下衣服,伸手。一邊侯著的公公上前一步,伸手攙扶住她。
女人起身,走到拓跋奎的身邊站定。微微仰頭,看著拓跋睿說道:“母後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反對你和那種來歷不明的女人在一起。”這個女人就是這皇宮中的女主人,慕容皇後,燕國公主。
拓跋奎聽了皇後的話,怒火噌噌向上升起,吼道:“什麼來歷不明的女人,她是刑部尚書李嚴標的三女兒李墨雲。有名有姓有來歷。母後,你為什麼就是反對呢?”
“哼,就算她有名有姓有來歷又怎樣,太子,你可不要忘記她可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是個不祥的人。哀家就是不答應。”
拓跋奎看著皇後如此堅定自己的想法,很是頭痛。可是他又不能將那件事情告訴他的母後。這是他的舅舅在信裡再三囑咐他的,要他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第三人知道,就是他的母後也不可以。
“太子,你就死心吧,哀家從今日起就坐在這裡看著你,你別想著躲過哀家出宮,私會那個妖女。”
“母後。”拓跋奎對於慕容皇後的態度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她重新坐回貴妃榻上。拓跋奎頹廢的搖搖頭,回頭看看隱貂和紅狐。
兩人本來還在悄悄的看著太子和皇後的爭吵,看到太子看過來趕緊將頭低了下去。
“你們兩個……”拓跋奎煩躁的伸手指向他們兩個人。
隱貂和紅狐立刻直起身體,抬起頭,等待拓跋奎的命令。可是拓跋奎他自己都不知道叫他們兩個幹什麼。抬著手,指著他們兩個好長時間沒有下文。
“太子。”兩個人實在是不願意呆在這個壓抑的地方,巴望著太子命令他們兩出去辦事兒,可惜太子話說了一半再也找不到下文了,兩個人急的滿頭冒汗,輕輕的詢問。
拓跋奎似乎看穿了兩人的心思,指著他們的手猛然收回,說道:“沒事兒。”
“啊?”紅狐和隱貂兩人相視一眼,臉上全是苦澀。太子怎麼可以說沒事兒呢?
皇宮中還有一處地方此時很熱鬧,那就是許淑妃的寢宮文淑殿。
文淑殿外,宮女和太監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一個個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啪,叮,突然屋內茶杯破裂的聲音傳了出來,門外的宮女太監互相看一下對方,誰也不敢抬頭,臉上皆是恐懼。心裡在想,今天又沒好日子過了。還是小心做事兒吧。
殿內,一個身穿藍色官袍,胸前繡有麒麟圖案的中年男子一臉愁容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他的對面是一臉怒氣,胸脯因生氣不斷起伏,臉上畫著濃妝的妖媚女子。女子一身藍色華服。梳著流星飛月髻,頭上一支金步搖也因為主人的生氣而不停的搖動著。
她的腳下有一個宮女正在收拾著地上的殘局。很先然,剛才那一聲破碎的聲音就是這個女人摔破了杯子發出來的。
女子一雙杏目冒著怒火,牙齒在那豔紅的櫻唇上留下一排齒齦。過了良久,女子開口說話了。
“哥,你放心,本宮不會看著佳豪被關進大理寺的。他可是本宮看著長大的。”這個女人就是許佳豪的姑姑許淑妃,許敏。
坐在女子對面的中年男子就是許佳豪的父親,許敏的哥哥許川。
許川聽了許敏的話並沒有顯得很高興,反倒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這次哪有您想的那麼簡單,這次可是太子親自將他們送進去的。”
許敏聽了許川的話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臉上的表情更顯猙獰,一雙眼睛散發著陰謀的光芒。
許川看著自己的妹妹滿臉的猙獰,心裡猛的痛了一下。想當初這個妹妹是多麼的乖巧溫柔。如今在這皇宮中十幾載竟然變的讓他有些不認識了。
“哥,哥?”許敏在對面喚了兩聲許川。許川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還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根本就沒有聽到。
“哥。”許敏的耐性不是很好,兩聲沒有得到回應,許敏有些煩躁了,再次出聲時已經有了怒意。
許川終於回過神來:“啊?娘娘怎麼了?”
許敏無奈的嘆口氣,擺擺手說道:“沒事兒。哥,你也別太過擔心了。本宮找人先去大理寺留個話,讓他們好好照顧佳豪。”
“有娘娘在,臣不擔心。”許川起身,恭敬的說道。
“唉,哥,我們都是自家兄妹,你為什麼總是弄的那麼生疏呢?好了,後宮之地你也不便久留,回府去等訊息吧。告訴父親大人不要傷心,一切有敏兒在,不會有事兒。”許敏看著自己那個善良的有點懦弱的哥哥,再次擺擺手說道。
“是,那臣告退了。”許川恭敬的一拜,轉身走出了文淑殿。
許敏等著許川走了,雙手突然緊握成全,惡狠狠的說道:“太子,慕容燕,你們等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