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就是沖著這碗藥來的。昨天發生了那種事情,她怨恨李墨香的同時更加的怨恨著李墨雲。她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墨雲的錯。
如果不是她太得意,不僅霸佔著爹的寵愛,還得到了太子殿下和睿王爺兩個魏國最優秀,又有地位的男人的青睞。她就不會那麼的嫉妒。
如果不嫉妒就不會想要去找李墨香,不找李墨香那她就不會被送給蘇不凡,不送給蘇不凡那她就不會失去清白。所以追其根底就是李墨雲的錯。
今天,一早起來後,她正無精打採的在院子裡散步,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個小院子外,她想,這是這些天天天來這裡成了慣性了。正氣憤的轉身就要走,卻不想看到了瑾兒出來。
於是她也不好躲就問瑾兒去幹什麼?瑾兒說去買藥。她很奇怪,李墨雲也就是出事的前些日子吃過藥,後來死活不吃藥了,說太苦,還說骨頭傷了不一定就非得吃藥的,多喝些骨頭湯也是可以的。作為父親的李嚴標都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於是李墨雲就不在吃藥了,今天怎麼就想著吃起藥來了。
於是在瑾兒走了以後,她悄悄的跟了上去。
瑾兒起先進了藥鋪是不買藥的,只是在拿著一張東西到處的詢問。後來她才知道,瑾兒問的是一張藥方。她也問過了,大夫說那藥方是治療內傷和外傷的藥方。而且效果很好的。
李墨蘭想著,這樣的話,那她不是就會很快的傷愈了嗎?那樣的話,她不是又可以出去了。不就又可以想見太子就見太子,想和王爺在一起就住進王爺府了嗎?不,不可以讓她好過。不,是不可以讓她活著。死了她就誰也別想得到。
這樣想著,李墨蘭一狠心,轉身回到藥鋪裡,對抓藥的人說自己家裡耗子很多,買了些砒霜就回府了。
瑾兒和羊獻鳳兩個人合力將躺椅搬到了屋外,楊欣婷站起來將李墨雲的視線格擋開。李墨蘭看著瑾兒和羊獻鳳兩人的注意力沒有在這裡,從懷裡快速的掏出一個白色的紙包,雙手發抖的將裡面的白麵兒灑在了湯藥裡。
下毒對於李墨蘭來說是第一次,她的心劇烈的狂跳著。有害怕也有激動。但是害怕佔據著主要的成分。李墨蘭強裝鎮定,微微發顫的手端起來藥碗,輕輕攪了攪湯汁,邊走邊吹,臉上掛上可親的微笑,細心的人會發現,她的眼神是換亂不定的。臉色也因為害怕微微的有些泛白。
她越是靠近李墨雲,手抖動的越是厲害。幾次深呼吸,抬頭勉強的對著李墨雲說道:“墨雲,趕緊把這藥喝了吧,要不該涼了。”
楊欣婷一直阻擋著李墨雲的視線,李墨蘭的慌亂緊張她根本就沒有發現。楊欣婷看李墨蘭手抖的嚴重,順手接了過來,眼神示意李墨蘭不要緊張,以免被發現。
楊欣婷接過藥碗,轉身對著李墨雲說:“墨雲,來,喝藥,現在溫度剛剛好。”
李墨雲看著那藥嘴裡就泛起苦意,可是不喝吧也說不過去,這可是自己讓瑾兒熬得。於是接過藥碗,皺了一下眉頭,表情很是痛苦,很為難。
李墨蘭和楊欣婷兩人死死的盯著李墨雲的那一碗湯藥。就怕她不喝。
最後,李墨雲心裡交戰一百回合,眼睛一閉,仰頭喝下了那一碗散發著苦味的黑色的湯藥。
“啊,好苦啊。”李墨雲一口氣將藥喝完,放下碗後方覺滿嘴的苦澀,吐著舌頭。苦澀還沒有過去,她忽然感覺一陣灼燒由喉嚨處直通胃部,那灼燒感越來越厲害,李墨雲眼睛猛然睜大。這不是中毒的現象嗎?
“啊。”李墨雲手狠狠的按著胃部,一根手指伸進嘴裡壓住舌根,想要將剛喝下的藥嘔吐出來。
“墨雲你幹什麼?你怎麼了?”李墨蘭和楊欣婷先是臉上劃過一陣陰笑,然後驚駭的喊了起來。
羊獻鳳和瑾兒聽到喊聲,驚慌的跑進屋子裡。李墨蘭看著她們慌張的跑進來,擋在瑾兒和羊獻鳳的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說道:“羊姑娘你快看看墨雲她怎麼了,怎麼會這個樣子?”然後似是意識到什麼,狠狠的抓住了瑾兒的肩頭,喊道:“瑾兒,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在墨雲的碗裡下了毒藥,她才會這個樣子的。她什麼也沒有吃,喝下那碗藥就這樣了。”
“我,我沒有。”瑾兒驚恐的瞪著一雙眼睛喊道。
羊獻鳳很想走過去看看李墨雲究竟怎麼了,可是李墨蘭拉著她,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往床邊走。眼看著李墨雲臉色越來越不對,羊獻鳳怒了,用力一下子將李墨蘭推開了好遠。幾步跑到床前,焦急的扶住她問道:“墨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