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你都懷疑,我都問了,她是南,南方來的,和家裡人鬧矛盾了,離家出走了。這才來到平城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平城的,典型的路痴,所以絕對的不會是誰安插在我身邊的壞人。而且我看她為人豪爽,狹義心腸,絕對是個好人。大哥你就放心吧。”李墨雲為了讓他放心,把羊獻鳳誇的要多好有多好。
但是她還是有意的將羊獻鳳是南齊人隱瞞了起來。畢竟一個別國人住在一個朝廷官員的府上,怎麼也會被有心人拿去說事兒的。
李墨霆微微蹙眉,對於李墨雲的話感到一陣的好笑和奇怪。不知道這丫頭腦子裡都想的什麼?他只是單純的怕她被騙了。害怕那個女子是個騙吃騙喝的人。他竟然說什麼安插在她身邊的奸細。
“好了,既然你那麼相信她,大哥也不多說什麼了。”李墨霆說了一句,然後回頭疑惑的自語道:“這大夫怎麼還不來啊。”
李墨雲扒這頭向外看了一下,就看到一個揹著一個長方形小木箱子的中年男人由一個小廝領著進來了。於是說道:“來了,來了。”
李墨霆回頭向著門外看去。他們正好走到門口。一看大夫來了,李墨霆起身迎了上去。說道:“孟大夫快過來看看。”
“好好,讓老夫看看。”孟大夫走到床邊坐下,先是將李墨雲全身上下看了一下,頭上有個打包,像是簡單的清理過了。
“大夫,我的腿好像骨折了。”李墨雲說著掀開被子給大夫看。先前李墨霆問她哪裡傷到了她不敢說,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現在大夫來了,有病就要治,這可不是玩笑的,弄不好到時候會殘疾的。
李墨霆一聽李墨雲說自己骨折了,緊張的上前一步,看著她的腿輕聲叱呵道:“你剛剛怎麼不說?”
李墨雲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才叱呵自己的,於是說道:“你又不是大夫,告訴你,你除了擔心緊張還會別的嗎?”
被李墨雲這麼一問,李墨霆沉默了。其實他知道,墨雲不說只是不想讓他太擔心,是自己太沒用了,不怪墨雲不說。
李墨雲看著李墨霆低著頭,沉默的站在那裡,笑著說道:“大哥,你已經很好了,不要自責了,你要是連大夫的活兒都做了,人家大夫幹什麼啊?”
“這個。”李墨霆愣了一下,知道李墨雲是在安慰他,於是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
一邊的大夫也呵呵的笑了。
李嚴標回到府上,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傷,來不及換下朝服便直接奔向了李墨雲的小院。一進院門就喊道:“墨雲,墨雲,你怎麼樣了,趕緊讓爹看看。”
李墨雲本來在喝粥,聽到這個聲音手劇烈的一抖,差點將剛舀起的粥給撒到身上。深深的吸一口氣,鎮定一下,李墨雲自動的漠視掉自己的老爹。繼續喝著自己的粥。
李嚴標走進屋子,直奔著床走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緊張的將李墨雲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邊,看到李墨雲頭上纏著的白布,心痛的想要扶上去,問道:“痛嗎?”
李墨雲眼看著老爹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傷口,趕緊向後撤一下身子,避開他的手,說道:“爹,你碰一個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爹看著就心疼,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不是在睿王爺府上嗎?怎麼就受這麼重的傷回來了?把腿伸出來爹看看,你大哥說腿都骨折了。”李嚴標很是心痛的叭叭叭的問個不停。
“呃,這個,爹啊,其實……”李墨雲眉頭輕蹙,說道這裡的時候有些吱吱嗚嗚,不知道後面要說些什麼?他不知道李墨霆是否將她被追殺的事情告訴了爹。
李嚴標看著李墨雲糾結的表情,很長時間的不開口說下文,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兒啊,快讓爹看看,是不是睿王爺打的啊?”
這話李嚴標也就敢在這裡說,出了這個院門他要是再敢說,她李墨雲真的會很佩服他的。不過這也就說明瞭李墨霆沒有將她被追殺的事情說出去。
“不是,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傷的。”她抬起頭,傻笑著看著李嚴標說道。同時也希望李嚴標可以相信。
“你啊,怎麼這麼的不小心。對了你回來幹什麼?睿王爺知道嗎?”李嚴標先是責備的點了一下李墨雲的額頭,然後疑惑的問道。
李墨雲摸摸被點的頭,說道:“當然知道了。”馬車還是他顧的呢?可惜是個藏著殺手的馬車。李墨雲心裡恨恨的想著。突然她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於是雙眼一眯,看著李嚴標說道:“爹,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不希望墨雲回來啊?”
“啊?”李嚴標聽女兒這麼一說,十分的委屈,他哪裡有不希望女兒回來的,只是怕得罪了睿王爺而已。“墨雲啊,爹當然希望你早點回來了,爹很想你的,只是……”李嚴標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有點為難的看著李墨雲。
李墨雲也明白,拓跋睿怎麼說也是個皇上最寵愛的王爺,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也不參與什麼朝政。可是還是不可以輕易的惹他的。於是笑著說道:“放心吧,是睿王爺他親自辜的馬車送我回來的。”
“啊,這就好。這就好。”李嚴標終於放心的點點頭。
李墨雲看著李嚴標深深的感到無奈。什麼叫這就好啊?難道拓跋睿不知道就大大不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