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一人說道:“這南齊的太子明顯的是要我朝難看。”
“也不盡然。”另一個人說。
“不是,那為什麼弄一道這沒解的題給我們。”
“是題它都有解,你答不出來並不代表別人也答不出來。”
“呦,聽著意思,趙侍郎知道答案了。”一人略帶諷刺的說道。
“本官可沒那麼說。”那趙侍郎一甩袖子說道。
“好了,別吵了,有時間還是看看這題吧。要是我們一眾官員答不出來,丟的可是朝廷的臉。”一道稍顯蒼老的聲音輕斥道。
“丞相說的是。”眾人齊答。
“這題不好答啊?明顯的是在刁難我朝。三人兩父子,這怎麼解。”這一道聲音李墨雲知道,不就是他家那緊張過度的老爹嗎?
三人兩父子,這麼簡單的題目,竟然能夠難倒朝廷這麼多的官員?哎,典型的書呆子啊。
“睿王爺到。”門口小太監尖細的通報聲傳進來。
接著如山谷間淳淳泉水流淌過一般,聽著讓人舒心的聲音響起:“怎麼樣?題還是沒有解嗎?”
可是反觀那些大臣,一個個的臉色就沒那麼輕鬆了。李墨雲甚至聽到了倒吸氣的聲音。
然後一陣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
“睿王爺。”
看到門口出現的輪椅,眾人趕緊俯身行禮。
李墨雲順聲看去,只見門口處出現一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紫衣莽袍少年。如墨般飄逸的長發,一半玉冠梳起,一半散於肩上。如刀刻的側影,直挺的鼻樑顯現。因為是側面,所以看不到他的眼睛和嘴唇。
隔著一屏風,更是將那僅能看到的側影也襯得模糊不清。
李墨雲像是招了魔一樣,下床從屏風後走出來。眼睛直直的望著輪椅上的人。
拓跋睿像是感覺到有人直視著他,頭稍微轉了一下,面向李墨雲。
看清除了,可是李墨雲的心卻咯噔的沉了下去。
上天太不公平了,奪去了他的雙腿還不行,連他的一雙眼睛也要走了。
那是一雙似蒙上了一團霧的暗灰色的眼睛。
李墨雲幾乎看呆了,看著看著,李墨雲感覺眼前的男人很是眼熟,似乎曾經在那裡見到過,仔細想想,在哪裡呢?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站在輪椅後的柳月看著李墨雲糾結的臉,一陣的愣怔,生怕她想到什麼?可是又一想,那天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露面,也就放心了,於是一臉冰冷的說道:“回王爺,是個小女孩。”
“嗯?”拓跋睿眉頭輕皺,疑惑的說道:“這裡怎麼會有孩子?”
“王爺,這是下官的女兒,實在是迫不得以,下官,下官才帶她入宮的。墨雲快見過王爺。”李嚴標看著拓跋睿眉頭皺了一下,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上前拉了一下李墨雲顫抖的說道。
“李墨雲二號見過王爺。還有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經十五了。”李墨雲上前一步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輕鬆快道。
“李墨雲二號?”拓跋睿那薄厚適中的唇瓣一開一合,疑惑的念道,心裡一陣的好笑。
“雲兒。”李嚴標一聽女兒這麼說,心都冷了,眉頭皺緊,擔心的看著自家女兒。這要是王爺一個不高興,下令殺了她,那可怎麼是好啊。
“王爺,這是小女李墨雲。”李嚴標瞪了一下女兒,然後摸一下頭上的冷汗向拓跋睿說。
“我沒說錯,本來就是二號,一號已經死了,我是重生的二號。”李墨雲天真的抬起頭,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可憐的看著斥責自己的老爹。
在場的人均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平城一年前傳言,刑部尚書李嚴標的三女兒,在府上不慎掉進荷花塘淹死了。奇怪的是屍體在屋裡擱置了近兩天後,李嚴標從青州趕回的那晚,莫名其妙的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