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標又是一聲無奈有擔心的搖搖頭,然後繼續說道:“她是連為父也不相信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喉嚨似被什麼堵住了,聲音竟帶了幾分哽咽。
“爹,其實。”李墨霆為難的開口,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爹是否相信自己,自己是否還值得被爹相信。他多想告訴他,墨雲其實……
“什麼也別說了,日子長了,我想墨雲會好的。唉。”李嚴標說完轉身,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遠了。
“爹,我是否不值得你信任了?”看著父親像是一月間蒼老了許多,身影是那麼的孤寂,無助,悲傷,李墨霆喃喃自語。
香月閣這裡是李墨香住的二層閣樓。下層是丫鬟婆子住的,上一層是李墨香的閨房。此時李墨香和她的娘蘇月心正在聊天。
“娘,那小賤、女已經醒過來一個月了,你見過她嗎?”李墨香瞪著兩只圓圓的眼睛看著蘇月心問道。
蘇月心一聽到女兒提起李墨雲,整個身體都僵了一下,然後輕咳一下,強打精神說道:“誰見過啊,你那爹不知道多寶貝她,整天將那小破門鎖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哦?不讓任何人靠近。那就是說哪天她死在裡面也沒有人知曉了?”李墨香神秘的說道。
蘇月心一聽,是這樣啊。如果哪天趁著老爺不在家,放一把火進去,燒死在裡面,那也不管他們的事情啊。
蘇月心和李墨香眼神交彙,陰險的笑了。
不愧為母女兩,一樣的陰險狠毒。
漫長無聊的一天終於過去了。李墨雲依舊是早上的姿勢。
雙手捧著下巴,兩眼無神的望著天空。
話說一個姿勢做久了也是會很累人的。深深的嘆一口氣,準備換個姿勢。
可是還沒等李墨雲換個姿勢,只聽見啪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接著隱隱傳過來說話的聲音。
“爺你沒事吧?爺?爺。”
李墨雲好奇的看向傳來聲音的地方,什麼也看不到,滿眼的黑色。
也是,這是月初,沒有月亮出現。關鍵的是,李墨雲她的這個院子沒有點燈。就連屋子裡也沒有點燈。整個小破院裡黑漆漆一片。天上就那麼幾個星星掛在那裡,能看到什麼?
李墨雲正在想著自己要不要出聲,忽然脖頸一涼。李墨雲心裡苦叫一聲:我的天啊。這是什麼事兒啊,這可是她的地盤。還講不講理了。
“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從李墨雲的背後傳如她的耳朵裡。
李墨雲心想,哥們,這句話貌似應該俺問你吧?
可是看著架在自己脖頸上的明晃晃的劍,李墨雲雙腿不受控制的打顫。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在晃動,那冰涼的劍鋒捱到她的面板,脖頸傳來一陣刺痛。
李墨雲慘叫一聲:“啊。”然後昏了過去。
“月,我們,沒時間了,快,快走。”一個虛弱的男聲從牆角邊傳來。
柳月趕緊收了劍,走了過去。扶起靠坐在牆邊的男人說道:“爺,現在你身受重傷,不能遠走,我們還是在這裡休息一下,屬下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這個。”
“哦?原來有人受傷了。”
柳月還想說什麼,可是被從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童的聲音打斷了。
柳月警惕的回頭,利劍快速拔出,直指李墨雲。
李墨雲害怕的後退幾步,雙手舉過頭道:“你別動不動就亮出你那把破,啊不是,寶劍,嚇唬人。很容易傷到人的。你看我脖子都流血了。”李墨雲說著扒開領口給柳月看。
柳月先是一陣惡寒,感覺著女孩兒太沒危機敢了,然後警惕的盯著李墨雲冷聲說道:“你不是嚇昏了嗎?”
“昏是昏了,這不是又被你們吵醒了嗎?”李墨雲嬉笑著說道。然後踮起腳尖看著柳月身後的黑影說道:“他受了很重的傷是吧?還有他叫你爺。那你……”
“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繼續問。”柳月忽然冷冷的說道。
“呃。”李墨雲被噎到了,她可是剛穿越過來,李墨雲可是剛活過來沒一個月,沒那麼想死吧。於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拓跋睿透過柳月看著那個站在臺階下默不作聲,仰頭看天的小女孩,心裡竟然莫名的悸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