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老師的壽辰,他怎麼可以將自己家的喪事說出來,破壞了老師的壽辰呢?
“家裡出事了?什麼事啊?嚴重的很嗎?那是要趕緊回家的。”老人一聽李嚴標的家裡出事了,眉頭一緊,擔心的問道。
“呵,老師真是,哎。”李嚴標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長長的嘆息一聲。
“快些回去吧,看你的樣子,肯定擔心急了,為師也就不強留你了。”
“謝老師諒解,嚴標一定會再來看望老師的。”李嚴標雙手抱實,鞠了兩個九十度的恭說道。
“恩。走吧。”老人揮揮手,慈祥的說道。
李嚴標離開老師的府邸後,日夜兼程,第二日傍晚的時候到了家門口。
掀簾下車,沒有想象中的白布,白燈籠。此刻他的心裡在想,是不是沒有死?這是他心裡最後的希冀。
蘇月心,楊欣婷,李墨霆,李墨蘭,李墨香還有七歲的李墨玉都站在大門口等待著他下車。
李嚴標一妻兩妾,兩兒三女。現在只看到一妻一妾,兩兒兩女。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以往的時候,墨雲和二孃雖然總是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但是隻要他一下車,墨雲就會歡快的向他奔過來。
可是此時。
“老爺”,蘇月心看李嚴標下了車趕緊迎上去,伸手想要扶他一把,李嚴標狠狠的摔開她的手,指著大門頂,吼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的手有些顫抖,聲音也跟著顫抖著,雙目猩紅。不知道是趕路累的還是傷心所致。
他沖著大夫人蘇月心吼道:“不是說二孃和雲兒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不發喪?啊?”
“老爺,一個姨娘,和一個孩子,發什麼喪啊?”蘇月心委屈的輕聲回道。
“姨娘?孩子?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李嚴標冷笑著瞥了她一眼,裡面是慢慢的嘲諷和鄙夷。再也不看一眼蘇月心,大步的走進門。
李嚴標早就看著蘇月心不順眼了,仗著自己父親是丞相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總是對白二孃百般欺淩。
要不是白二孃總是對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想丞相大人,墨霆,墨香。他早就對蘇月心不客氣了。
平日他在家的時候,她也不敢太過放肆。他才出門幾天,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二孃的死與她是否有關呢?李嚴標不敢往下想了,要是有關的話,他要怎麼辦呢?他是刑部尚書,專管國家法規,可是,哎。
匆忙的走進門,快步走向府中最偏遠的西北角的一個不大,但是很幹淨的小院。
進院子便看到了躺在門裡的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旁邊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傷心的哭著。
那是墨雲身邊的丫頭,瑾兒。她都比著一幫嫡母,姨娘,姐妹要來的有心。
李嚴標的身體劇烈的顫了一下,渾渾噩噩的走進他們。
地上,兩人的面色均是蒼白的。但是奇怪的是白二孃的臉有些水泡過的浮腫,可是李墨雲的臉除去蒼白,並沒有該有的浮腫。
李墨雲比白二孃在水中的時間要長,為什麼會這樣?可是傷心的李嚴標和憤怒的李墨霆都沒有注意到這點。
李嚴標走到白二孃的身邊,雙手顫抖的舉起,想要觸控一下自己的妻子。
是的,如果不是蘇月心是丞相的女兒,這個可憐的女人應該是自己的妻子的。
可是她甘願讓出自己的正妻的位子,甚至連二姨娘的位子也讓了出來,做一個三姨娘,全都是為他著想。
他李嚴標愧對白二孃的一番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