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想必就成了雞肋一塊。
處境很是堪憂。
那麼,她還不如送段磬個順水人情,又可回報了方才的搭救之恩,又可以讓段磬以後念著她的透露內幕,而網開一面。
沈拓幾乎已經沖到了七爺的面前。
七爺領教過段磬的武功,根本是不慌不忙的。
果然沈拓看似淩厲的招數,被段磬揮袖間很快瓦解地一幹二淨。
“即便是你以前對自己有所隱藏,也依然不是我的對手。”
段磬掂了掂他的斤兩,呵斥道:“你若是再要從中作梗,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的。”
沈拓見這邊不能奏效,立時警告七爺道:“你忘記上次的教訓了,就不怕主人知道你吃裡扒外,對你痛下殺手!”
七爺笑了笑道:“便是我再一心一意,主人也會有一天將我從這個位置上退下去的,我和你不同,你只求做他身邊的一條狗。”
沈拓氣得雙眼瞪圓:“你居然敢羞辱於我。”
七爺低頭,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我在他身邊這些年,穿著男人的衣服,做著男人的事情,求的是什麼,求的是有一天,他覺得我是值得與他並肩而立的人。”
她曾經仰望過他,卻不是一味奴顏卑膝。
她願意傾盡全力做得越來越好,讓他到了離不了她的時候,才能有資格開口談條件。
只可惜,條件尚未成熟,她卻發現自己始終與他隔了很長很長的距離。
因為,那個人心裡早就有了更好的候選人。
她暗暗問過自己,如果知道邢苑才是留到最後,要與她競爭的人。
那麼,當初要不要伸出手去救邢苑。
沒有她,也會有別人,不是嗎?
主人不捨得放棄邢苑,他留著身邊的空位,等的是同一個人。
“主人這些年對外自稱是劉興,他以前卻還有個名字,姓方,方慧榮。”
七爺很滿意看到段磬臉上震驚的神情。
沈拓居然不再忿恨,讓段磬一貫冷靜的神情産生密集的裂紋,原來能讓這般心情愉悅。
“不知道邢苑是否在段都頭面前提起過這個名字嗎?”
七爺又低下頭來笑:“邢苑的性子爽利,對於她的過往不會太多隱瞞,當年她沒有對主人隱瞞曾經的悲慘經歷,那麼,如今她一顆心繫在你身上,自然也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方慧榮,段磬怎麼會忘記。
邢苑說過,她第三次嫁的那一家小官吏之家,便是姓方。
方慧榮其實才是邢苑的第一個男人。
她曾經以為可以太太平平,隨著這個沉默溫和的男人相伴到老,為其生兒育女。
沒想到官場驚變,方家被莫名其妙地牽扯進去,方慧榮父子被判了極刑。
判了極刑的人,如何會在幾年以後,重新在世間出現。
而且是以這樣驚人的排場和麵貌!
段磬沉吟不語,想得卻是極多的。
如果,方慧榮死裡逃生,那麼當年他讓七爺去搭救出邢苑,倒是情有可原。
但是,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