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根手指都沒力氣抬起來,全身的勁頭都被抽空徹底。
段磬替她都料理好了,才自己出去重新洗了澡,找出換洗的衣物,替她將小衣褻褲穿上,摟住她在臂彎中,低聲道:“睡吧。”
邢苑幾乎是昏睡而去的,頭發都沒有梳理,撲散在他的胸口。
段磬吻吻她的發頂,心中還另有打算。
兩個人情投意合,蜜裡調油,是沒有錯。
只是,再要他熬著不碰她,委實困難。
然而,她畢竟還沒有嫁了他,萬一,萬一她肚中有了他的骨血,總是不妥。
段磬的手掌很輕地貼在邢苑小腹,那裡有些發涼,他將掌心運氣發熱,很舒緩地將她體內的寒氣一點一點拔出來。
她的身子虧損,便是以往受了寒毒。
他問過華無雙,只要運功得法,這樣子調理,不用大半年,就能將寒毒徹底拔除幹淨。
到那時候,再要孩子,才是最好。
邢苑得了他的暖意,眉眼舒緩而開,雪白如玉的雙頰,透出一層誘人的粉色。
段磬看著看著,忽而將燈火撲滅,閉上眼也睡了。
再醒來時,邢苑已經起了,披著衣服,坐在床頭,手中拿著那把匕首,正低頭研究。
“睡得好嗎?”段磬估計她也才醒,衣服都沒有繫好,從背後看過去,纖腰誘人,曲線美好。
“好,挺好的。”邢苑不肯回過頭來看他。
段磬知曉自己昨晚有些過了,任憑她依依求饒,還是不肯饒過她去,這會兒,她在心裡記仇呢。
“想知道這把匕首的來歷嗎?”
他刻意不去提讓她尷尬的話題,話風一轉。
邢苑果然接上了話:“想知道,是你的仇家嗎?”
段磬從她手中將匕首取過,拔出殼來,再遞還給她:“能看出什麼?”
“這匕首沒有開鋒口,不能傷人。”
段磬拉著她的手,張開虎口來量:“而且比平常所用的匕首要短了三寸,你說得沒錯,這個不能傷人,只是用來傳信,知道來歷的,見著就會明白的。”
邢苑將匕首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通,上面沒有半個字的痕跡:“你知道它的來歷,所以,那個投擲之人,就是為了要告訴你,他來了。”
“是,他來了,而且是在最熱鬧最煩人的時候來了。”
段磬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莫非,這個人不是仇家。”
“不是,你再想想。”
邢苑心裡的答案呼之欲出:“這個人是不是你和閔嶽的師父,那個天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