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苑一下子覺得侷促起來,起身要收拾碗筷。
“不急。”段磬按住她的手背,都兩天沒見著人,他想先多看她幾眼。
邢苑今天穿的是米脂黃對襟小襖,束著月青色的長裙,她平日裡很少點妝,五官已經很是豔色奪目,相陪著素淡的顏色,反而更顯得相得益彰。
“你院子外頭,有兩個人,換著班兒看守你的。”
段磬拉著她坐到身邊:“你可瞧見了?”
“瞧見了,那兩個在衙門,我也有見過,這是怕我要跑了?”
她掩著嘴笑道:“我可捨不得跑,不然還要捎帶著你。”
段磬笑著將臉埋在她肩窩處,肌膚的香氣,幽幽襲人。
他知道她長得特別好,否則也不會在初初見時,就想替她洗刷了嫌疑。
本來,他不願意在成親之前,先行了那床笫之事。
所以,就算是她中了春yao的那次,他也是盡量忍著。
誰曉得,一忍二忍的,都忍住她的誤會,當是他嫌棄她身子嫁過人,嘴裡沒有明說,小眼神也夠哀怨的。
他瞧著瞧著,實在不忍心。
誰想到,沾了她的身子,倒像是有了癮頭,分開不過兩日,已經想得不行。
說好了,明天一早又要趕回衙門,沈拓還說讓他將就著在衙門睡一晚。
他思來想去,卻是匆匆趕了回來。
這會兒,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又有些把持不住。
他暗暗自嘲,以前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如何就栽在她手裡,想爬起來,雙腿還不捨得動彈。
邢苑被他耳鬢廝磨了幾下,輕輕捶著他的肩,嗔道:“先去洗澡,這跑來跑去的,人都臭了。”
段磬想著正好用水泡泡,壓壓火。
洗澡水燒得溫度剛剛好,段磬泡得適宜,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消除了不少。
正取了皂角洗完頭發,聽得邢苑一聲驚呼,當下也顧不得其他,破水而出,抓過長衣,直奔她的閨房。
隨著邢苑的視線望去,段磬見到落在地上的匕首。
“從哪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剛才從視窗投擲進來,差些砸中我。”
邢苑驚魂未定,小臉煞白。
段磬彎下身,將匕首撿拾起來,在手指間把玩。
邢苑見他拿著,倒是有些不怕了:“會是誰做這樣的惡作劇?”
“沒事的。”段磬的眉毛皺起又展開,“不是來找你的。”
“難道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