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對青靈的話,七分不滿,三分無奈。
可是,官差在邢家進出,是村子裡掩不住的秘密。
那位官爺,有幾晚都住宿不走。
甚至有人說,這邢家娘子是攀上了貴客,以後更了不得。
這有辦法的女人,走到哪裡,嫁過幾次,都不愁找不見男人。
“都先扔到草垛那邊去。”村長將人群遣散了,留下兩個壯力看守著。
彎下身去看著尚昏迷不醒的邢苑:“她這是中的迷藥,別喂水了,直接將涼水潑臉上,很快就醒了。”
邢苑被水一潑,嗆了口氣,身子有些僵硬,人倒是清醒過來。
“姐兒,你沒事吧?”
“沒事。”邢苑其實把每個字都聽在耳朵裡,苦於身子不聽使喚。
她婷婷嫋嫋地站起身來,村長立時退了幾步,不遠不近地看著。
邢苑低下頭來,喃喃自語道:“原來,這事情的本源,還是因為我的緣故。”
青靈在旁邊沒聽清楚:“姐兒,你在說什麼?”
“段都頭說了,他不會晚歸,等他回來,我自有說法。”
村長還是瞧著她,不出聲,有陣子沒正眼見著邢寡婦了,雖然還是極好看的,卻是有些不同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這一次,多謝村長出手了,奴家甚是感激。”
村長揉了揉鼻尖:“村口要修條路,村裡七湊八湊的,還差了八貫錢。”
邢苑心領神會,進屋開了箱子,拿出十貫錢來:“奴家也是村子裡的一份,略盡微薄之力。”
村長捧著錢,一時忘了家中婆娘的關照,歡喜地擠過身來,想多說幾句話。
身後有人重重咳嗽一聲,他沒轉頭,臉色都變了。
邢苑只當不知,轉身同青靈說話,眼角餘光見著村長被媳婦兒拎著耳朵,提回家了。
“姐兒,他們都不知你的好。”青靈不服氣地撇撇嘴。
“十貫錢給了,以後都會說我好的。”邢苑不甚在乎錢財。
若不是七爺大方放了她,這些錢,這些屋子,早就都不屬於她了。
“我不明白,那些人大白天的闖入村子要搶人,就真的不怕?”
“他們就是太害怕。”
“怕還來這一手?”
“他們是怕時辰來不及。”
段磬隔了一炷香時間,就打折回來。
邢苑將事情一說,他頓時明瞭:“你覺得冬香有問題?”
“她的問題是明擺著的,我只是沒將她與那些進山的人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