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呻吟一記,已經將領口再次扯開。
那人離開時,解走了她的肚兜。
她這會兒酥胸大半都快露出來,還嫌不夠,費力地喊道:“青靈,快些過來,抓著我的手。”
青靈不明所以然,聽話地用大力捏過來,指縫中濡濕一片,才想到是抓破了邢苑手上的燎泡,不知她會疼成什麼樣子。
邢苑卻繼續堅持道:“別放心,別放手。”
放鬆了她的手,就是帶走了她最後能夠維持的意識。
段磬,你這個冤家,會不會來救我們。
邢苑在心中,輕輕埋怨了一句。
說來奇怪,她眼前浮現出段磬說話的樣子,沖著她笑的樣子,那股子被激發而起的邪火,居然慢慢地又被再次壓制下去。
邢苑重重喘了幾口氣:“青靈,你聽我說。”
這屋子四周都沒有門窗,她們三個人卻絲毫不覺得氣悶,那麼透氣孔必然就在頭頂上面。
雖然,用眼睛一時半會兒是看不見的。
但是絕對錯不了。
先將方才喝的水罐,從床底下拿出來。
那盞燈中,還有大半的燈油,統統都澆到那張腥臊惡臭的床榻上去,然後一把火放出去。
阿貞聽邢苑說到這裡,飛身撲過來想要搶回燈盞:“你瘋了嗎,這裡只有那麼大,一床燒起來,如果沒有人滅火,我們只能等著活活燒死。”
燒死都比奴顏婢膝在那人的身子底下來得好。
青靈護著燈,不讓阿貞搶走。
畢竟是平日裡做農活的,兩個人扭成一團,阿貞落了下風。
“她被下了春yao,不想活,你也跟著她發瘋嗎,放了火,我們三個誰都活不成!”
阿貞歇斯底裡地喊道。
青靈一怔,她不是真的年少無知到什麼都不懂,畢竟已經差些被許了人家,嫁出去的姑娘,春yao兩個字的意思還是大致明白的。
原來邢苑一味苦苦掙紮抵抗的是春yao。
阿貞見她動作停下來,以為自己的話奏了效。
“她想死,你未必想死,對不對,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你我。”
青靈盯著她看,卻搖了搖頭道:“姐兒不會
“我做都頭,不是為了討一份生計。”段磬抓過她的一縷頭發,答非所問的。
“為什麼,你這麼香?”
邢苑瞧著他的笑容,耳後根熱熱的,發燙。
“你鼻子壞了,哪裡來的香氣!”
若非是遍身幽香襲人,當日如何能夠引得顧瑀入套。
這話,段磬卻不能說。
他一隻手托起邢苑的臉,垂眼看她。
邢苑鼻息中,縈繞的都是他的氣味,胸口熨燙的都是他的氣溫,分明有些情難自禁,慢慢將嘴唇湊過去。
在他的嘴唇輕輕印了一下,很快,又分開。
段磬不想她會這般親暱,心中震蕩,正想著要做出進一步的舉動。
“姐兒,姐兒。”卻是青靈連哭帶跑地到家了。